「洗澡去了?」梁京羽短促地笑了一下:「什麼酒店,哪個房間?」
警察搖搖頭,示意魏昭找藉口掛電話。
魏昭會意:「他要出來了,我待會兒告訴你。」說完掛了電話。
民警把他的手機放在記錄台上:「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魏昭點頭,把酒吧的地址告訴了民警。
民警摸向腰間的手銬,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取下來:「你暫時留在這裡。」
說完走出審訊室,將門鎖上也囑咐站在外邊的蘭檸:「你也先留下。」
蘭檸站在審訊室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著縮在椅子上發抖的魏昭,他環著胳膊縮成一團,眼睛都哭腫了,還在啜泣。
剛剛魏昭說的他也都聽見了,明白梁京羽是想利用魏昭年齡小的身份,做局送自己進去。
派出所離酒吧就隔了幾條街,出警民警很快將梁京羽押回來,一同來的還有柳競寒和孫卓,瞿洋也心虛地跟在他們身後。
見到蘭檸,柳競寒愣在派出所門口,從他半張的嘴可以看出,他對一切還不知情,十幾秒鐘以後,他猛地轉頭瞪向梁京羽:「你TM搞小檸?」
梁京羽平時的沉穩勁兒蕩然無存,溜肩縮著頭,哭唧唧道歉:「寒哥,我知道錯了。」
柳競寒兩步衝過去,但被警察攔住警告:「你要在這兒打人?你也想留下幾天?」
孫卓忙拉住他:「冷靜,冷靜。」
梁京羽被民警壓著進了另一邊的審訊室。
柳競寒轉頭看向身後縮成鵪鶉的瞿洋:「你是不是也知道?」
瞿洋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我沒參與,都是梁京羽,跟我沒關係!」
蘭檸嗤了聲。
瞿洋瞪了他一眼,又轉頭向柳競寒解釋:「寒哥,我真沒參與,你相信我。」
「放屁!你平時和梁京羽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你會不知道!」
瞿洋見柳競寒奔著自己來,邊躲邊狡辯:「寒哥,這件事京羽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們也是工作室的主播,憑什麼蘭檸能上節目,我們連消息都不知道。」
柳競寒被氣笑了:「憑什麼?還有臉問我憑什麼?就憑你們兩個能給我作妖惹事!」
鬧到現在這個局面,瞿洋也心慌,不敢一直爭論。
柳競寒煩躁地搓了一把臉:「回去準備解約。」
「寒哥,現在解約不合適。」蘭檸在一旁開口。
瞿洋意外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幫自己求情。
但蘭檸接下來的話,打破了他的希望:「放出去,不如留在眼前。」
蘭檸並沒有把話說得太直白,但他知道柳競寒能懂他的意思。
他和梁京羽都是顏值類主播,說白了就是吃青春飯的,耽誤個三兩年,他們在這個行業基本也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