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放的應該是針一類的尖銳物,等人胯上馬背,坐在馬鞍上,下邊的針就會受力扎進馬背里。
馬很膽小,吃痛受驚,一定會發狂驚厥,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程錦州在那匹馬的馬鞍下放了不止一根針。
蘭檸拍完照片後收起手機,彎腰在腳邊找了幾塊雞蛋大小的石塊。
他投石頭的精準度程錦州在臥龍山落水時就見識過。
像他這種卑鄙的陰溝老鼠,應該再見識一次。
程錦州在這側馬鞍放完針,還想繞到另外一側繼續。
他站在馬群中,只顧著避開面前這匹馬的屁股,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其他馬。
在他走到另外一匹馬屁股後面時,蘭檸果斷擲出手裡準備好的石塊,石塊極速飛出,精準地打在馬耳根處。
耳朵根是馬痛覺最敏感的地方,被打中的馬受到驚嚇長嘶一聲,本能地尥起後蹄,不偏不倚,剛好踹在程錦州的肋骨和腹部。
巨大的衝擊力下他來不及出聲叫喊,像一塊被風捲起的破布,飛起後又重重摔在另外一匹馬腳下。
其他馬受到驚嚇,躁動不安地在原地踢踏躲閃,程錦州手捂胸口蜷縮在地上,又被馬匹踩了好幾腳。
此時的他根本無力躲閃,疼到不到呼吸,臉色青紫,冷汗順著額角滾落。
蘭檸見狀沒再多留,轉身從蒙古包後側繞回化妝間。
馬群的聲響驚動了一旁的嘉賓牧民,等他們過去查看時,程錦州已經昏了過去。
走進化妝間,蘭檸不聲不響地找了個角落坐好,眾人都在忙著換衣服做妝造,誰也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在角落裡坐了多久。
蕭詩詩替鄒馳宇化完妝,不經意瞥到他,立刻向他招手:「乖乖來,到你了。」
蕭詩詩站在他身後,透過鏡子打量他:「等挺久了吧,鄒馳宇劉海兒有個發旋兒,不好做造型。」
蘭檸認為自己也不是什麼磊落的君子,程錦州背地裡想搞他,他以牙還牙,也沒打算把事擺明面上,所以並沒否認蕭詩詩的話,順水推舟只說自己不著急。
剛說上兩句,化妝間的門就被大力推開,眼鏡劇務慌慌張張:「不好了,程老師被馬踢了!」
羅毅這兩天話一直很多,嗤了聲:「馬踢的?明明驢更適合他,確定不是驢馬?」
眼鏡劇務一臉篤定:「不是驢 ,是馬踢的!」
季揚和柳競寒對視一眼後,同時在房間裡尋找,看到蘭檸正坐在化妝檯前,二人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隋希夢頂著做了一半的頭髮沖向眼鏡劇務:「踢哪兒了?沒踢腦袋吧?」
「人昏倒了,具體傷在哪兒不太清楚,不過已經送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