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人群中,蘭檸目光準確掃到了那個提問的記者。
目光平和,只是淡漠地瞥了眼,沒有任何表情。
在柳競寒和壯漢保鏢的共同努力下,蘭檸成功脫身。
柳競寒和他一同坐在后座,生活助理坐在副駕駛。
上車開始,柳競寒舉著胳膊前後身檢查,邊找邊嘟囔:「我這大六位數的禮服,可別給我扯開線了。」
蘭檸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寒哥,後背裂開了。」
柳競寒大驚失色,乾脆把衣服脫了:「哪兒呢?擱哪兒呢?」
找了半天沒找到,轉頭看到蘭檸嘴角噙著的笑,他才回過味兒來:「你都多大了,有沒有正形?騙我這個幹什麼?」
蘭檸嘴角揚的更高了些:「騙你有趣。」
柳競寒很是無語,把西裝重新穿好,特地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道:「跟你說正事。」
蘭檸慵懶地靠在坐倚背上,單手撐著半側臉,看他:「說吧。」
柳競寒目光在他臉上打量。
這幾年,柳競寒一直跟在蘭檸身邊,看著他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網紅,一步一步變成家喻戶曉的影帝。
在他的印象里,二十歲的蘭檸乖巧漂亮。
二十五歲的蘭檸矜傲英俊,褪去了青澀,增添了韻味。
蘭檸被他看得露出了笑:「寒哥,我們第一天見面?」
柳競寒嗤了聲:「我是看你臉上長沒長皺紋。」
蘭檸收了笑,不咸不淡地哼了聲:「剛剛不是說有正事要和我說?就是這個?」
柳競寒擺擺手:「當然不是。」
他正了正面色:「是你和祁蒙的事。」
蘭檸依舊那副恣意慵懶的模樣,甚至眼皮都懶得撩一下:「我和他有什麼事?」
「你跟我說個實話,你真沒那心思嗎?」
蘭檸目光頓了下:「寒哥,你也問我?」
柳競寒懂蘭檸的言外之意,但他心裡著急,前兩年季揚退圈以後只顧著和他老攻遊山玩水,撤資了星輝。
原本是季恆、季揚、蘭檸三人平均持股,但季揚撤資,將名下的股份全都轉讓給了季恆,蘭檸手裡的股份份額就變得尷尬。
季恆和季揚不同,他辦事不講情面,只看利益,是標準的商人做派。
這兩年蘭檸勢頭勢不可當,人氣流量已經趕超當年的季揚。
季恆時不時就會安排公司的新人讓蘭檸帶。
說是帶新人,其實就是蹭熱度吸血罷了。
娛樂圈最吸流量的無非就是戀情緋聞。
近兩年,和蘭檸傳過緋聞的人柳競寒都數不過來,即便蘭檸人氣旺,也經不住這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