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櫟瀟猝不及防地被宋音塵這個廢物壓制住,心頭火起,越火起越要刺激這個廢物,於是微微眯起眼睛,薄唇抿起,笑得張揚艷麗:「不信我就只有死,所以哥哥,不妨還是信一信弟弟,如何?」
「畢竟廢物最好的生存法則,就是依附於強者,不是嗎?」
宋音塵一腔火氣正沒地兒發,雲櫟瀟還在火上澆油,於是雙膝抵在他的腰兩側,抽了自己裡衣的黑色腰帶,抓住雲櫟瀟的雙手越過他的頭頂,牢牢捆住,死死按在枕上,防止他放暗器,另一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惡聲惡氣道:「櫟瀟弟弟,我好歹虛長你好幾歲,你若是不收回剛才的話,我今日就代替羽寒月,好好揍你一頓,教你什麼叫兄友弟恭……」
宋音塵平日裡是手無縛雞之力,但畢竟也是身高馬大的成年男子,再加上雲櫟瀟此刻身子虛軟,雙手還被他摁住,無法摸暗器,下巴也被緊緊掐住,無法吹口哨喚幼蠍,一時竟拿這個廢物束手無策,正瞪著眼睛恨不得吃了宋音塵之時……
房門被猝不及防地推開了,宋音歌笑著道:「還要勞煩羽公子一大早來看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我這就叫他起來……」
向榻上望去以後……
床榻上的人和床榻下的人面面相覷:「……」
第21章
宋音塵衣衫凌亂, 前襟完全敞開,露出流暢有力的胸腹,一手摁著雲櫟瀟的手, 一手捏著他的下巴, 兩人的臉還湊得極近,就快要貼在一起了。
宋音歌見到眼前的畫面,急眼了,厲聲喊道:「宋音塵,你在做什麼???」
宋音塵沒想到哥哥會帶著羽寒月突然闖入,見一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言難盡的迴避表情,他常年出入煙花之地, 立刻就猜到他們在想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趕忙鬆開雲櫟瀟, 雲櫟瀟壓低聲音, 急急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要是敢亂說話,我馬上讓蠱蟲扎穿你的心!」
宋音塵起身後, 雲櫟瀟因為雙手被綁著無法支撐, 在床榻上扭了好幾下,才坐了起來,眼尾和薄唇都因為生氣而泛著紅,眼底更像是沾染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好像被欺負得快要哭出來了, 引人想入非非。
雲櫟瀟現在沒空關心自己的神情多麼引人遐思,他正在飛速思索如何應對現下的尷尬局面。
出現在宋音塵寢殿裡,他有無數個理由可以拿來胡扯, 但這身夜行衣,他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