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櫟瀟的手覆上宋音塵橫在他腰間的手,輕輕插進他的五指縫隙,同他十指相扣,開起玩笑來安慰宋音塵:「怎麼?音塵哥哥是被它嚇到了?確實不太好看,就像潔白無瑕的美玉上多了條裂縫一般....」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在意這個?」宋音塵的聲音都拔高了,「我是心疼。」
雲櫟瀟自然知道,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這好像還是家破人亡之後,第一次有人這般關心,他身上早已癒合的傷口。
現在這麼回憶一下,當時確實挺疼的,於是軟著聲音道:「那音塵哥哥以後要好好保護弟弟,別讓弟弟再受這麼重的傷了,好不好?」
宋音塵擱在他肩膀上的下巴用力點了點,戳得雲櫟瀟的肩膀都有點疼:「好,我一定做到。」
「櫟瀟,這道疤…能全部讓我看一下嗎?」
宋音塵的語氣太過懇切,雲櫟瀟說不出拒絕的話。
直到宋音塵如同細雨一般,輕輕密密地親吻過他背上那整條鞭傷,給曾經鮮血淋漓的傷口撫慰後,臉上才重新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雲櫟瀟穿好衣服,見宋音塵的笑容過於燦爛,惡作劇之心又起:「音塵哥哥,你真的不是藉機輕薄弟弟嗎?」
宋音塵:「……」
*
日頭西斜,天色逐漸暗下來,柴房裡那昏睡的青年終於醒了過來。
雲櫟瀟正坐在對面不遠的一把太師椅上,這還是宋音塵指揮月影特地搬進來的,因為覺得他身上有傷,擔心他站著勞累,一邊的桌上還泡了一壺上好的枸杞紅棗茶,作用是補氣血。
雲櫟瀟見青年醒來以後,並沒有立刻審問,而是對邊上站著的青夜道:「你說你認識他?」
青夜冰冷的臉上有了一絲鬆動:「他是宋氏被派到羽氏的暗衛之一,也是我剛來羽氏之時被安排的接頭人。我們那時候一起巡邏和值夜,關係挺不錯的,突然有一天他說去後山探查,自此就沒了消息。」
「潛入後山的暗衛就沒有能回來的,所以我當時就以為,他一定是暴露了行跡被殺人滅口了。」
「後來寒鈺苑出現意外,跑出來的怪物手上有侍衛手環,我才有了另一個猜想,也許這些失蹤的侍衛並不是被殺了,而是被拿去做研究了。」
「因而他方才昏迷後,雖然容貌和之前相比有些差異,我還是肯定他就是我曾經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