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他和雲櫟瀟之間就不會有任何阻礙了。
從八年前相遇的那一刻起,雲櫟瀟就屬於他,永遠都只屬於他。
雲櫟瀟做戲做全套,他也伸出手抱緊羽寒月,仿佛死都不會撒手一般用力,低聲抽泣著:「這麼大的事,哥哥你讓我怎能不擔心?」
「我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到姐姐,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羽寒月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即便有了宋音塵,雲櫟瀟還是這樣在乎他這個哥哥的,他在雲櫟瀟心目中,有著無法撼動的地位,那是宋音塵永遠比不了的!
羽寒月伸手輕輕撫了下雲櫟瀟清瘦的背脊,那道羽雷鞭留下的傷痕依然很明顯,那是雲櫟瀟為了替他除掉羽寒陽而做的犧牲。
羽寒月心中的疼惜更甚了,他鬆開雲櫟瀟後,啞著嗓子道:「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你乖一點,趕緊回去。那毒…太醫院那些廢物絕對查不出來的。」
他低頭在雲櫟瀟額頭吻了一下:「你只需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熬過這二日,一切就結束了。
*
雲櫟瀟和羽寒月分別後,考慮到皇帝隨時會醒轉,不便有旁人貿然出現在寢殿內,就先回了他們歇息的偏殿,一邊等著文老回來,一邊分析著目前的局勢。
雲櫟瀟的眉頭緊鎖,一臉凝重。
羽寒月說他握著三皇子一直想要卻控制不了的力量,難道是他已經找到了方法,去控制那些可怕的怪物?
如若真的是這樣,那確實是一股無法撼動的強大力量。
至少在他找到克制方法之前!
這可是比三皇子登基更不幸的消息,那樣的羽寒月,近乎就和上一世一樣,全然不可戰勝。
雲櫟瀟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指骨都緊繃到發白,可見是非常用力了。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這件事還沒有得到證實,不能先亂了陣腳。
他將此事先放下,開始仔細思索方才和羽寒月的接觸中,有什麼不尋常之處,驀的回憶起羽寒月抱著他的時候,有東西稍稍磕痛了他,好像一個細長的捲軸。
三皇子知曉自己無緣皇位,便下毒暗害皇帝,再派羽寒月伺機潛入皇帝的寢殿…
雲櫟瀟又想到羽寒月反覆提及的,再等待二日...
雲櫟瀟突然醍醐灌頂,原本如同迷霧般的思緒被驚雷劈開,瞬時敞亮無比!
難怪他們在下毒的第一時間沒有讓蠱毒發作,要了皇帝性命,而只是讓他陷入昏迷,難怪要再等二日!
羽寒月懷裡藏著的那個東西,極有可能就是詔書,一封皇帝早就擬好的立儲詔書!
雲櫟瀟不由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