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且會護子,他連畜生都不如。」
「自始至終,我所要求的不過是一個公平而已!」
「我是羽家的孩子,我所要求的只是和羽寒星、羽寒陽有同樣的待遇!」
「可無論我怎麼努力,怎麼變得更優秀,都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讚賞。哪怕後來他知道了羽寒陽根本不是他的種,都沒有對我流露出一絲一毫父親該有的溫情。」
「他死不足惜!」
沐夫人抽泣著道:「寒月,他再不對也是你父親,你無論如何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啊!」
羽寒月緩緩提起劍,不願再多說什麼,眼神悲涼:「您從小待我不薄,我本不願殺您,可誰讓您今日出現在此,撞破了這樣的真相,便留不得您了。」
「但我向您保證,我不會要羽寒星的性命,這羽氏也會留給她。」
「您安心去吧。」
*
雲櫟瀟運足了內功,在屋檐上快速穿梭,雪白的衣擺迅速掠過金陵街頭熱鬧的景色,直到不遠處出現了一處偌大又熟悉的宅院。
雲櫟瀟本想直接飛往噬月殿,卻在經過羽凌威府邸之時,見到了羽寒月滿身浴血的背影。
他漆黑的眼眸一沉,看樣子他預料的最壞情況,到底還是發生了。
三皇子計劃失敗,皇帝很快就會查到羽氏頭上,羽寒月自是無法脫身,既然成為逆犯已是不可改變的結局,那這羽氏家主之位,也必定同他無緣了。
得不到的東西,虧欠他的人,以羽寒月陰沉歹毒的性子,一定都會親手毀掉。
恐怕羽凌威已經身故黃泉了。
但云櫟瀟答應過羽寒星,會護她周全,羽凌威死不死的沒關係,他得阻止羽寒月對羽寒星下毒手。
想到此處,他就立刻飛了下去,站在通往噬月殿的廊橋處,等待著羽寒月。
初春的風不似冬日般冷冽刺骨,可還是有絲絲涼意,雲櫟瀟靜靜看著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走近,唇邊勾起淺淺的笑,有一種久違的歡喜。
哥哥,你我痴纏了兩世的愛憎會,終於該了結了。
羽寒月走到雲櫟瀟前邊一兩米處停下了,英俊冷冽的面容在初春的陽光下更顯冷峻深邃,他似乎對雲櫟瀟的出現並不意外,只是淡淡道:「你果然來了。」
雲櫟瀟笑的更開了,原本就白皙的肌膚在雪白衣衫的襯托下更是白到晃眼,臉上那對好看的梨渦尤為明顯,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無邪:「哥哥都知道了」
羽寒月手扶在劍柄上,微微握緊,依舊面無表情地回答道:「皇帝身上的毒是專門調配出來的,能夠解此毒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雲櫟瀟微微睜大眼睛,用最天真無邪的語氣回答道:「除了我,還有我的姐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