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不知道,原來親吻的感覺,那麼讓人慾罷不能,即便心性堅毅如他,也抗拒不了一絲一毫....
宋音塵,是他心甘情願地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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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歌瞧見樹上的駭人場面,正想要離開之時,宋天銘已經到了,見著他就低聲問道:「怎麼樣?青夜他們怎麼說?那姑娘到底什麼情況?」
宋音歌的心怦怦跳,此前幾次為江湖事命懸一線,他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緊張,他強行穩住心緒回答道:「父親,青夜同林木也不是很清楚此事。」
「我看還是要問下月熙和月影,他們兩個是音塵的貼身侍衛,日夜相伴自是再清楚不過了。」
「哼。」宋天銘想到此事就生氣,「你說說他,先前在映天山整日和那青樓女子廝混,丟臉丟在映天山也就罷了!」
「這會兒親自求娶一個姑娘,竟然還被人給拒絕了,這要是再傳了出去,我們宋氏還有什麼臉面?」
宋音歌:「.......」
宋天銘一臉愁容,明顯是為宋音塵操碎了心:「你務必要打探清楚,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如若確實是人品端正的人家,又和我們相熟的話,你找個機會去替那忤逆子說說媒,能早日定下來便好!」
「嗯...」
枝丫上發出的一道呻.吟,逐漸加重的喘息聲,以及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聲,都被此刻敏感至極的宋音歌精準地捕捉到了,明明是初春的夜,氣溫也算偏低,可是他的鬢角卻開始冒出汗珠。
宋天銘畢竟也是武藝高強之輩,只不過現下被宋音塵之事煩擾,加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正在罵的忤逆子,此刻就在自己頭頂上做著羞於啟齒之事,是以才沒留意到周圍這明顯的異常。
但憑藉習武之人的警覺,只要再待上一會兒,宋天銘就一定會發現,屆時很可能一氣之下就拔劍捅向宋音塵,恐怕這接風宴還沒辦完,宋氏就要辦喪事了。
於是宋音歌趕忙擠出笑容,拉高聲音道:「父親,我剛才過來之時,瞧見音塵恰好離席了。不若我們現在就去問問月熙、月影,仔細了解情況以後,再商討下一步。」
宋天銘覺得宋音歌說得很是有理,剛想轉身離開,桃花花瓣就洋洋灑灑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宋天銘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又看到周圍全是粉色花瓣,都已經瞧不見下邊褐色的泥土,頗為疑惑道:「這都已經開春了,怎得花瓣會落得如此厲害?」
話音落下,他便要抬頭向上望去。
宋音歌急忙一把拽住他,指了指前方道:「父親,事不宜遲!等音塵回來,再想套消息可就來不及了,我們趕緊走!」
宋天銘仰到一半的脖子收了回來,轉身向前走去。
宋音歌終於支走了宋天銘後,長長舒了口氣,接著沉下一張臉,對著宋音塵那隻正準備伸進雲櫟瀟前襟里的手,直接射出一發暗器,爾後在宋音塵震驚的目光下,狠狠剜了他一眼,冷著臉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