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塵挑了挑眉,極為冷酷地回答道:「櫟瀟是我的愛人,是我想要共度一生之人。」
宋音歌立即出聲喊道:「音塵,莫要胡說八道!」
宋音塵看都不看宋音歌,原本多情如水的桃花眼冷下來的時候,顯得壓迫感十足,他只是上前一步,更為大聲地宣布:「我沒有胡說八道,我愛雲櫟瀟,我想要成婚的對象就是他。」
「任何人都休想阻止!」
「啪!」宋音塵只感受到耳邊颳起一陣勁風,接著臉就被一股巨力打得偏過去,齒尖立刻劃破了柔軟的舌頭,一抹鮮血從唇角蜿蜒滲下,在白皙的皮膚映襯下分外刺眼。
宋音塵舔了舔鮮血,半邊臉已經發麻,他別過頭來,用舌頭抵住那半邊軟肉,蓬勃的怒意在眼底劇烈翻滾,唇角卻勾起一抹笑容,語氣是非常違和的懶散:「父親若打得還不盡興,儘管來啊,我就站在這裡,但凡我躲一下,我就是小狗!」
宋天銘氣得吹鬍子瞪眼,說話都抖著聲:「你...你這個孽畜!往日和那些不知檢點的青樓女子攪和在一起已經夠荒唐了!這次說要成婚,我本以為你改邪歸正了,結果竟然是變本加厲和一個男人....你簡直是離經叛道!不知廉恥!!傷風敗俗!我們宋家是造了什麼孽,竟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宋音塵用拇指擦去唇邊的血跡,收起笑容冷酷道:「宋家先祖有沒有造孽,我並不知曉,但父親造的孽,我已經知曉得一清二楚了。」
宋天銘的胸膛劇烈起伏:「你什麼意思?」
宋音塵從寬袖裡甩出一方絹帕,上面是一紙血書,他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雙目赤紅,厲聲質問道:「你當年傾慕母親的美貌,和她私定終身,後來因為旁人的閒言碎語而嫌棄她是青樓女子,又不肯放她離開,最後竟然把她關到這個地方,讓我們母子生生分離,導致她鬱鬱寡歡,最後含恨而終!」
宋音塵一把揪起宋天銘的前襟,他本就比宋天銘要高出半個頭,此番動作仿佛要將宋天銘提起來,他眼底的恨意如烈火,恍若能夠燒灼一切,一滴淚滾落下來:「你這種喪心病狂的負心漢,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宋天銘臉憋得微紅:「我是你父親!!!」
宋音塵咬牙切齒地吼道:「你不配!你沒有資格做我父親!!」
「宋音塵!」宋音歌即刻上前扯開宋音塵,急急教訓道,「你怎麼能這樣對父親說話?還對他動手?你這是忤逆不孝!」
宋天銘一把搶過宋音塵手裡的絹帕,快速看完後問道:「你信這上面所說的?我這個父親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
宋音塵氣苦地笑了聲,仿佛一瞬間失了所有的力氣:「這是母親的絕筆,不信她,我難道還信你?」
宋天銘正想開口解釋原委,恰好隨行侍衛都已經搜查完畢,聽到此處有聲響就都過來了。
宋音歌見狀,立即壓低聲音打圓場:「這些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更何況現在還有那麼多侍衛在場,我們先回府再商議!」
宋天銘捏緊絹帕,狠狠瞪了宋音塵一眼,便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