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前頭,又轉過頭看看旁邊,「易老師,我能接個電話嗎?」
易藍因一臉無奈地沖她說:「你吃飯洗澡去廁所也要通知我嘛?」
郁景便接了電話。
盛天:「郁隊,工作一天怎麼樣啊?聽說你出差了?」
郁景:「嗯。」
盛天:「巧了,我明天去那邊送個東西,要不要見見?」
郁景:「…,嗯!」
盛天:「你怎麼回事兒啊?說話不方便?總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
郁景:「方便,我說行。」
盛天長嘆口氣,「和你說話太費勁,行了,掛了吧,明天見面再說。」
郁景:「嗯。」
氣得盛天直接掛了電話。
在易藍因的視角下,郁景接了電話就一直嗯嗯嗯,她實在聽不出個啥,索性直接問她:「誰啊?」
「盛天,他說明天過來一趟。」
「哦。」
「嗯。」
易藍因這回聽明白了,這小混蛋又不知道哪裡受了氣,在這兒自己個兒生悶氣呢。
還像從前,以為自己掩飾得天衣無縫,在她看來,卻是漏洞百出的爛戲。
易藍因重新扭頭看向窗外,輕聲對郁景說:「明天給你放假。」
「謝謝易老師。」郁景看過來。
易藍因連著眨了兩下眼,最後問她:「那玫瑰公主會把自己揪成光頭嗎?」
小桃睜開眼回過頭來。
郁景:?
司機大哥抬眼,狀似自然地看了下後視鏡。
郁景瞬間難堪地滿臉通紅:「我瞎編的,你別問了。」
「玫瑰公主是公主,不可以光頭的。」易藍因認真,修長的手指在車窗上畫了一個小小的皇冠,「你編故事也要有一點邏輯性,除了公主能救百姓,皇帝和皇后王子也可以的。」
「他們是反派。」郁景犟嘴。
「那你再好好想想,反正玫瑰公主不可以禿頭。」易藍因往郁景的方向靠了靠,好方便自己看向那漸漸消失在窗上的小小皇冠,「明天不管你去哪兒玩,晚上必須回到酒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