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但錢都花了沒道理不享受,郁景便浴缸里泡了澡,著睡衣躺在沙發上邊喝冰鎮的罐裝啤酒邊看電視。
看著看著困了,也沒挪窩,直接閉了電視在沙發上睡了。
第二天,還是被盛天打過來的電話叫醒的。
郁景揉揉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唇上叼著皮筋兒接盛天的電話,「到了?」
盛天:「啊,過來開門。」
郁景綁好了頭髮,納悶兒地過去開門,發現盛天還真舉著手機在門外頭站著。
郁景:「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盛天推開擋在門口的郁景,「我來就是給你那金主老闆送合同的,送完了之後聽她說的。」
「什麼合同?」郁景跟在他身後。
盛天搖搖頭,進來之後先是環視了下環境,又貼著沙發坐下,抬手撥了撥茶几上的空啤酒罐,「我怎麼知道?你金主還說了,給你放了一天假,叫我帶你出去玩兒呢。」
「易藍因說的?」
「啊,親口說的。」盛天肯定。
郁景五分鐘解決了洗臉刷牙廁所整理頭髮換衣服。
整裝待發之後,才納悶兒地問盛天:「你又不是啟航的,幹嘛幫人跑腿兒?」
「大晚上沒航班了,柳箬求我來的,我尋思還能見見你,就來了唄。」盛天躺倒在沙發靠背上,「我還捎了一個人過來,聽柳箬說,是啟航的藝管總監,大佬,」他抬眼看郁景:「聽她打了一路的工作電話,特嚴肅,這一路我是大氣兒都沒敢喘,你們舒舒服服坐飛機過來,我可是開車開了一晚上,可讓我歇歇吧。」
「電話說什麼了?是不是說要換人的事?」郁景坐在沙發扶手上推盛天:「你好好想想。」
盛天翻著白眼,「這誰還能扒著她電話去聽啊?」又推她的背,「離我遠點兒,我睡幾個小時。你要是閒,就去酒店門口坐劇組的車去劇組,我看你家金主扮相都弄上了,頭上戴了一大堆金金玉玉的,跟要噶了皇上演武則天似的。」說完了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工作證甩到茶几上,「你金主旁邊那小可愛給你的。」
郁景被他這形容逗笑了,從屋裡給他搬出條被子扔他身上,「那我去看看,你起來再給我打電話。」
盛天不耐煩地朝她擺擺手。
下了電梯,直接從酒店大門出去。門口晃了一圈兒,終於在兩百米外找到了劇組的車。
二十分鐘的車程,一路悠哉悠哉地到了。
影視城不愧是影視城,若是忽略身邊來來回回現代扮相的工作人員和碩大的機器,人往裡頭一站,仿佛憑空穿越了似的。
郁景習慣到了一個陌生地方先在腦子裡模擬出幾個逃跑方案,生活中基本用不到,純是職業病。
這邊視線在仿古檐上溜一圈,那邊長階快速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