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喘吁吁的,又一次抵擋住了對方的進攻後,她重新將膝蓋跪進厚厚的雪裡,「小芷和我不一樣的是,zoe只是幼稚,但你是真的年紀小,她要考慮的比我更多,但再強大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她需要權衡利弊,做出一個對你和她都有利的決定。在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里,小芷才是那個承重牆。」
郁景垂睫,「我知道的,姐姐她,都是為了我們好。」
話音剛落,zoe的雪球便像個巴掌似的打過來,打到她的右臉,火辣辣地疼。
zoe用手攔了一下沒攔住,終是氣不過開始反擊。
她放開郁景的肩膀,一下子衝到宮權方老巢的位置,有組織有紀律地組織人跟著她打反擊戰。
zoe 被人打得抱頭亂竄,最後還是她心軟,在勝負一邊倒的狀態下,帶人撤了回來。
郁景得以在這種喧鬧與安靜的交界點審視自己,審視自己對易藍因的感情,審視自己今晚的幼稚會不會給易藍因帶來無謂的負擔。
奚曉蹲在自己一米外,她轉過來幸災樂禍地叫她:「誒,郁總,權哥好像有點兒醒酒了,我剛從那邊過來聽到權哥給他們下達任務呢。說是,要把你弄到跪著求饒。」
嘿?
郁景抬手拍拍自己的臉,還能讓他們反了天了?
恰好游寧從「前線」退下來,她拉人小聲嘀咕。
「游總,你帶人再沖一波,我趁亂去後邊包抄他們,今天必須把宮權和李讓弄到跪地求饒,不然他們不知道誰才是老大。」
游寧只好喘著粗氣朝她點頭,成日裡辦公室坐著也沒時間運動,如今一動起來就累得不行。
「那你得快點兒,我已經不行了。」游寧愧疚地看向她,「對方來勢洶洶,我怕我擋不住。」
郁景朝領頭的zoe努努嘴,「游總也真是的,美人計用起來,先擄了先鋒郎將再說。」
游寧一臉的抗拒,「我不。」
她在周邊藏了許多團起的雪球,在對方到來之前對郁景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和他們拼了。」
戰爭一觸即發。
郁景一動起來,周身的血液便也跟著流動起來。人熱得滿頭是汗,那些藏進酒精里的困擾和憂愁便也跟著隨汗液揮發。
晚上有高三的學生晚自習放學,路過瘋了的大人們時,眼裡都是羨慕和憧憬。
孩子們壓力大到不敢瘋玩,大人們壓力大到直接瘋了。
反正整個世界一片混亂,郁景薅著宮權的衣領子,把他的腦袋直接按進新下的雪堆里,「服不服?啊?你服不服?」
李讓從她的側身衝出來,本想著救下宮權反倒被郁景死死拽住胳膊,這波屬實算送了。
一團團的雪球被郁景塞進李讓的衣領子裡,冰得李讓跪在雪地里嘶嘶哈哈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