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了垂眼帘,細長的睫毛在風語笙的臉上輕輕掛過。或許是由於剛剛自己劇烈跑步的原因,現在口乾舌燥的感覺越發明顯。
風語笙的髮絲就在長瀾鼻前,原本的風鈴草香味被發香所取代。
長瀾剎那間居然有沉淪於這片香意的想法。
忽而,她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被人一道柔軟赴貼而上,同時還有一陣溫潤的濕意自脖頸之間傳來。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長瀾這下再也承受不住,羞紅著臉把將風語笙向後推了推,再這樣下去她可能都要站不穩了。
風語笙站在原地呆了呆,隨後意識到了什麼,再次抓起了長瀾的手,不過這次似乎是在長瀾的手心寫字。
【怎麼了?】
【抱歉,只是聽說傷口舔一舔可以消毒,現在沒有什麼其餘的消毒藥物。】
【你還疼嗎?】
……???
就這?
她要是信了消毒才見了鬼了。還擱這兒撩妹而不自知呢?
長瀾羞憤地恨恨颳了一眼風語笙,抓過她的手,重重地寫道【我不疼了】
必須想辦法讓這個女人必須娶了自己,只撩不娶成何體統?
只是……
長瀾有些忸怩地捏了捏衣角。
萬一風語笙看不上自己可怎麼辦,萬一風語笙有喜歡的人怎麼辦,萬一風語笙不喜歡女人怎麼辦……
腦子裡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所占據,儼然已經忘掉了自己不久之前還在彎與直之間的問題徘徊。
然而此刻長瀾並不知道風語笙此刻心中所想。
風語笙站在一旁,微不可察地輕輕嘆息,舔了舔自己有些乾燥的嘴唇壓下心頭燃燒著的火焰。
自己怎麼就沒忍住。
有些懊惱地暗暗掐了一下自己,嚇到長瀾可怎麼辦。
那樣拙劣的藉口……誰信呢?
雙方彼此都不知對方心思,就這樣沉默著。
風語笙感覺自己的心跳速度突然開始變快,不是因為這樣曖昧的氛圍,而是屠夫將近的信號。
她伸出食指抵在長瀾單薄柔軟的嘴唇之上。
長瀾愣住了,但她也知曉風語笙此舉何意,便也乖巧地任由對方食指輕貼於唇上。
好軟。
這是風語笙的第一個反應。
輕輕闔眸,還是一樣的柔軟……
長瀾感覺冰涼的食指在自己的唇上細細描摹起來,從唇間到唇角。
她的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一下,此舉何意?
心跳的速度越變越快,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心亂了還是因為屠夫越來越近。
她不敢動,心中卻有著一個聲音告訴自己。
她不想動。
兩人就這樣靜默著,過了一會兒,風語笙收了手,在長瀾手心上寫下【似乎走了,我們出去吧。】
長瀾突然為這場考試內不能說話而感到慶幸,如果要讓自己說話的話,現在的聲音應該是低啞的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