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其實我本來跟風語笙沒什麼過節的,或者說我們一開始就不認識。」
「我聽你的語氣,並不像跟她沒有過節的樣子。」
宮梁頓了頓,語氣稍微正經了些:「事實上我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我就覺得她很危險,就是那種看上去很溫和,但是將自己的刀刃全都隱匿起來了。」
長瀾對宮梁這一番話確實不可置否, 自己甚至第一眼見到風語笙的時候也就是以為是個乖巧的病美人罷了, 但是宮梁卻能一眼直接感受到風語笙的危險, 至少證明了他也不是什麼好拿捏的軟柿子。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她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一定會殺了我。」宮梁忽然話鋒一轉,其語調微微上揚了些, 他左手輕輕一撐長瀾椅子的右扶手, 站起身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長瀾,「我本來一開始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她為此真的付出了實踐行動,我好幾次差點都死在她的手裡。」
宮梁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支煙自顧自地點了起來,嘴唇輕輕一張,就是一陣吞雲吐霧。
說實話長瀾真的很不習慣煙味,宮梁這樣的行為讓她十分難受。
不過宮梁才沒有心思在意長瀾到底是否難受,他繞到長瀾身後,將手中的煙抖了抖。
「雖然我是考試里人人都討厭的撒謊者吧。」宮梁抽了一口煙,「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沒有得罪過風語笙這個人。」
他側著臉看著長瀾:「所以我是真的很好奇風語笙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對我這麼深的恨意。其實你死你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風語笙。我總覺得她對這場考試知道得似乎更多。怎麼,你作為她的好跟班都沒有問過麼?」
長瀾皺著眉,將臉別到一邊去,既然宮梁有撒謊者這個名號,就證明他的狗嘴裡吐出來的不一定都是實話,她並不想回答宮梁的任何問題。
宮梁見長瀾一副死不配合的樣子,出人意料地沒有惱怒,他只是繼續自顧自地說著:「你不會真的以為風語笙是什麼好人吧?」
他低下頭,認真地看著長瀾:「風語笙是個瘋子,你要是還想獨善自身的話我建議你離她遠一點。」
長瀾嘴唇動了動,她嗤笑了一聲,抬起頭與宮梁對視:「風語笙到底是不是瘋子我不知道,但是你覺得一個把我綁在這裡的人和我說我的同伴是瘋子,這樣的話可信麼?」
宮梁看起來頗為無奈地撓了撓自己柔順的捲髮:「看起來你是不願意聽我的話了,不過也沒關係,總有一天你自己會發現的。」
「先生,我想你是想錯了一件事情。」長瀾語氣不善,「我的意思是,不管風語笙到底是不是瘋子,我都會陪著她。」
「如果她是瘋子,我不介意陪她一起瘋。不管前方是天堂還是地獄,我都願意陪著她一起,你懂了麼?」
宮梁愣了愣,隨後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張臉。左手扶著桌子,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過了好一會兒長瀾才發現他原來是在笑。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和這個人才認識幾天啊?就說得這麼情深深雨朦朦的,你以為你擱這兒演瓊瑤劇呢?「
長瀾歪了歪頭,看宮梁的眼神就宛如在看垃圾一般,其語氣十分嚴肅而正經:「我真的完全不介意和風語笙演瓊瑤劇,我們長這麼漂亮,加上精彩的劇本,我們演的戲一定會紅遍全國大江南北。但是你知道的,國內百合劇只能拍成社會主義姐妹情的劇,這不太合適的。」
宮梁被長瀾這正經而嚴肅的言論雷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伸出手指顫顫地指著面前這個被綁在椅子上地女人:「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