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跪在了地上,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昏花,在眼睛陷入了短暫的黑暗之後,世界再次映入眼帘,不過這次的世界是由昏花變為清晰,面前還有兩個氣喘吁吁的人。
「鳶……?」長瀾虛弱地抬頭看著滿頭大汗的鳶和吳芊羽,頗為不解,這兩個人不是應該在門外嗎?
鳶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氣也氣不得,笑也笑不出來,她瞪了一眼長瀾:「你剛剛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突然從床上爬起來瘋了似的要去開門,我們兩個小孩怎麼拉得住你啊。」
長瀾心道你其實力道真的很驚人,差點把我都給揍吐了。
不過看著鳶和吳芊羽的黑臉,她還是默默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你也得幸虧這位阿羽妹妹睡眠淺,把我喊了起來,不然你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鳶沒好氣地說著。
「我感覺我剛剛應該是進入了什麼幻境之中……在那個世界裡面你和阿羽都在門外求救……」長瀾被揍了一拳,頗為難受地癱坐到床上,用手揉了揉額角,試圖理清思緒。
吳芊羽只是看著長瀾,目光平靜,想了想,又伸出手來揉了揉長瀾的頭,似乎是在安慰她。
「你平時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傻啊,開門之前怎麼不三思,要不是我和阿羽拼死拼活拉住你,你今天就完了。」鳶撅了噘嘴,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來。
剛剛長瀾突然就坐了起來,然後也不聽自己的呼喊,執著的一步一步朝著房門而去。
那是外面正是傾盆大雨,且世界都隱匿於一片黑暗之中,誰也不知道出去了到底會發生什麼。
「你給我停下來阿餵!」鳶緊緊抱住了長瀾的腰,吳芊羽也拽著長瀾,兩人合力才勉強制住了長瀾前進的步伐。
用鳶的話來說就是,那時候的長瀾像一頭倔驢,兩個人使出吃奶的勁拉都拉不回頭。
最後實在是想不到其餘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好鳶揍了長瀾一拳,才讓她停了下來。
長瀾聽完,倒是陷入了沉思。
自己不可能莫名其妙就觸發了什麼奇怪的死亡條件吧,總不能說晚上睡覺是死亡條件,畢竟這麼多人,好像目前看來就只有她中招了一樣。
難道……
長瀾摸了摸自己懷裡的那張之前被自己找到的殘破的圖紙。
難道把這個圖紙帶在身上會觸發死亡條件?
還是說看見了圖紙會死?
「餵……你們看……那個祠堂里怎麼好像在發光啊……」正當長瀾還在糾結的時候,鳶突然趴到了窗子上,指了指窗外。
長瀾聞言也探過了身去,卻見不遠處的祠堂內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在隱約發著微弱的光芒。
它真的很微弱,要不是鳶提醒,長瀾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要去看看嗎?」鳶看了看兩人,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