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鳶扛起了倒在地上的長瀾,長瀾流的血在鳶的衣服上留下血痕,她嘆了口氣,自己的新衣服可就這樣被搞得又是土又是血的了。
未想到,蕭長笑吟吟跑到鳶的面前,伸手攔下了她:「等等,就這麼著急走?」
鳶皺了皺眉,這個蕭長果然不是好人,他之所以這樣籠絡新人,怕不就是為了在合適的時候除掉,繼承對方的積分,或者就是像這樣,用別人的命幫助自己逃跑。
「你有什麼事?我趕時間。」鳶冷冷開口道,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你也知道,你們害我在這裡賠了一個搭檔,這個帳我們不該算一算嗎?」蕭長冷哼一聲。
鳶這下算是知道了,這個蕭長就是想趁火打劫,她抬眸,直勾勾地盯著蕭長。
那一刻,蕭長竟然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什麼豺狼虎豹給盯上了一樣。
那目光銳利而兇狠。
「滾,你覺得虎落平陽會被犬欺?」鳶的語氣中儘是不耐煩與暴躁,現在時間多拖一秒,長瀾的性命就會多危險一分,「你以為誰進這個考試不會帶點其餘的道具?」
蕭長上下打量著鳶,拖著下巴思考了一陣之後,最後讓開了路。
這個人看起來確實不好惹,畢竟狗急了都還要跳牆,要是鳶最後真的打算跟自己同歸於盡就算自己一時半會不死,也沒機會再逃出這場考試了。
鳶冷著臉,一步一步帶著長瀾離開。
「有趣的人,讓我們看看最後你到底能否活下來吧。」蕭長眯著,隨手撩起了自己被雨水打濕黏在臉上的頭髮,喉底發出咯咯的笑聲。
長瀾安靜地聽鳶複述完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也沒有想到這個蕭長居然能這麼狠。
「其實我還有一個地方不是很理解,之前那行字是沒有標點符號的,如果沒有的話,這句話的意義是不明的,那麼為什麼之前是下雨的時候留在屋子外面會死。」鳶癱坐在椅子上,左手食指輕扣著桌面,似乎是在冥思苦想。
長瀾聞言也一愣,對啊,就像鳶說的,為什麼之前會出現那樣的場面,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內一片混亂,零散的線索怎麼也組合不起來。
「會不會……字是不會自己改變的,是需要別人去人為改動。」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房間內一片寂靜。
長瀾和鳶不約而同地詫異地看向站在角落的吳芊羽,她剛剛……是說話了?
「你原來能正常說話啊?」鳶撓了撓自己腦袋,「那你幹嘛一直不說話。」
吳芊羽沒有回覆,也沒說其餘的什麼,將自己的臉默默轉向了牆壁對著不看兩人。
長瀾: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