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個很大的大堂,裡面放著無數具棺材,每一具棺材裡都裝著一具乾屍,它們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地躺在裡面。
「這是睡著了還是……」鳶低聲問道,兩人背貼著背,對方臉上的汗水都是肉眼可見。
「靠……不知道啊……這要是醒了我們會被抓去被它們分屍吧。」長瀾迅速環顧著四周,發現大堂之中,居然有一條地下河,緩緩流向深處。
鳶想拉著長瀾迅速離開,但是卻發現長瀾看著那條河沒有動。
「走啊!」鳶使勁掐了一把長瀾,低吼道,生怕長瀾被什麼東西迷住了心智。
「你先走吧。」長瀾沒有轉身,背對著鳶輕聲道,「我要深入這個地方看看。」
「你是蠢貨嗎!這裡的東西要是醒了,怎麼辦!」鳶一時有些焦急,她的聲調有些扼制不住地高了起來。
長瀾只是輕輕推了一把鳶,頭也不回地朝著深處走去。
她永遠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的直覺告訴她,要是不把這個地方探查完,他們有可能所有人,這一輩子都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鳶看著長瀾丟下自己一步一步深入,氣得在原地直跺腳,最後一咬牙還是快步追上了長瀾,臉黑得不行:「我們兩要是今天都死在這兒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長瀾看見鳶跟了上來,嘴微微張開。
她其實蠻吃驚的,居然有人願意相信自己,在這種情況之下。
驚訝之後就是感動。
她伸手拍了拍鳶的肩,似乎是在安撫她。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在這個死寂的大堂之內。
長瀾現在覺得,這個祠堂,應該是上下明暗兩個祠堂。
祠堂之上那些有牌位的人,都在這地下做了乾屍。
「喂,你看,這不是……」待二人走到大堂深處之時,只看見了一具棺材,裡面裝著的正是那六指怪物。
它也是乾屍,但是與其餘乾屍不同的是,它有六個腳趾,且是睜著眼睛的,其餘乾屍都是閉目。
其面目極其猙獰,長瀾和鳶都不願再多看一眼。
「……沒下雨應該就不會活過來吧。」鳶摸著自己的胸口,其胸口起伏極大,也證明了這人此刻情緒的波動也很大。
長瀾點點頭,其實剛剛兩人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小了,但是這樣乾屍們都沒有活過來,證明聲音並不會讓它們甦醒。
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