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瀾在病房搭了張桌子學習,聞言只扯了扯嘴角, 略無語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你這個因為掛科太多延遲那麼久才畢業的人似乎沒有資格說我吧?」
風語笙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她冷著臉:「我那是故意的,我和你這不一樣。」
「真的嗎?我不信。」長瀾頭也不抬地說道。
於是這三個月長瀾就在醫院和學校三點一線地跑著。
風鳶雖然是高中生,但是經常翹課到醫院來,翹著二郎腿玩著平板。據她所說這些知識都太簡單了,已經不需要再怎麼努力學習了。
實在考不好也可以直接去繼承家業,家大業大的,隨便找個助理也能一輩子衣食不愁了。
長瀾為風鳶這樣的思想很是擔心,然而風語笙卻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長瀾問起也只點了點頭說風鳶確實說得對啊我們家就是有錢而且我妹確實聰明。
長瀾:……你們有錢人都這樣嗎?
期間長瀾也想到了白格和張宇, 問了問情況, 風鳶說她也不知道, 但是在考場裡死了,可能就是真的死了, 或者就是成為一輩子醒不過來的植物人。
長瀾還是多少覺得有點難受, 但是也無能為力。
有一天風鳶莫名其妙沒來醫院, 長瀾還好奇是為什麼,風語笙說她是去參加自己的下一場考試了,把長瀾搞得提心弔膽的,在醫院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但是其餘普通人似乎對風鳶的突然消失毫無察覺,察覺到的只有進入過考試的人。
至於吳芊羽,長瀾也從吳笑那邊打聽了一下,聽說吳芊羽已經平安出院了,小姑娘和自己的考試時間差不多,不過這次吳芊羽不會和長瀾進入一場考試。
「這次你進考試我和你進去。」風語笙回家地鐵上和長瀾這樣說道。
長瀾也很好奇風語笙家到底是什麼樣的,風語笙架不住長瀾死纏爛打,只能嘆口氣帶長瀾去自己家。
兩個人一同帶著口罩乘上了擁擠的地鐵。長瀾本來還以為風語笙會擁有什麼專屬司機,開豪車來接,但是沒想到居然就是很簡單的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待會想吃什麼?」風語笙比長瀾高一些,她伸手拉住扶杆,因為地鐵的運行,身體也輕微搖晃著,她低頭看著長瀾,聲音因為口罩遮著有些悶悶的。
長瀾被擠得已經沒有地方可以放手,只能隨著人流被擠得搖搖晃晃,只能試圖貼近,聽見風語笙這樣問道,她想了想,眉眼一彎:「可以吃你做的飯嗎?」
風語笙還未來得及回復,地鐵停靠,慣性作用,可憐的長瀾因為沒有東西可抓,就要倒下去。
「唉……」風語笙輕輕抓住了長瀾的衣袖,把她一把抱進了自己懷裡,長瀾一下子就貼到了風語笙胸口。
隨便一抬頭,就能發現風語笙無奈地看著自己,狹長的睫毛甚至都要刮到自己的額頭。
「我不會做飯。」風語笙輕聲道,語氣似乎帶有一絲無奈和……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