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明顯, 瑤瑤是現在出去的關鍵人物, 如果把她扔在這兒, 自己很有可能會害得所有人都出不去。
「那麼,這一刀你能躲開嗎?」張醫生幾乎是話音剛落, 人就已經到了風語笙的面前, 刀尖直指風語笙的喉嚨。
風語笙額頭有冷汗滾下, 幾乎是下意識向後退去,控制不住力度,整個人和瑤瑤一起朝身後重重摔去跌坐在地上。
張醫生走到風語笙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子中閃過一絲失望:「我本來以為你會稍微有點意思,沒想到……」
「你也一樣!」沒有給風語笙反應的機會,張醫生這一刀在風語笙的眸子中無限放大。
風語笙內心暗叫不妙,左手一甩,一柄匕首浮現於手上,硬生生接下了張醫生這一刀。
「有意思,但是你現在應該已經很虛弱了吧?」張醫生玩味地看著因為左手發抖而微顫的匕首,再次加了力度,風語笙一下處於劣勢之中。
「可惡……」風語笙內心暗叫不妙,要是再這樣下去今天可就真的命喪黃泉了。
自己本來從學校過來就很疲憊,再加上背著瑤瑤走了這麼遠,身上還有被大火灼傷和吸入了許多濃煙,其實現在自己已經處於一個力竭的狀態了。
刀和匕首碰撞發出吱吱的響聲。
風語笙自知自己撐不久了。
刀一點點向自己靠近著,就像緩步而來的死神。
「準備好遺言了嗎?」張醫生面露凶光,他此時的表情達到了一個非常瘋狂的狀態,他咯吱咯吱地笑著,似乎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
「該準備遺言的是你。」
伴隨著什麼東西刺入身體的細微響聲,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張醫生的手忽然不動了,風語笙低眼望去,張醫生的白大褂,胸口已是一片血紅。
他難以置信地緩緩轉頭看向身後,怎麼可能有人在自己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到自己的身後。
「不好意思,手太快了,你沒時間說遺言了。」站在張醫生身後的人隨著其倒下的身影緩緩浮現。
「你,你怎麼過來的?」風語笙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長瀾。
「就那麼過來的。」長瀾聳了聳肩,表面上一臉輕鬆。
事實上,她其實對門的鑰匙早就心裡有數了。
那就是肖園的頭。
因為如果想讓一扇門永遠不被打開的辦法就是把鑰匙藏在門的裡面然後再把門上鎖。
如果那個門真的是離開的地方,那麼在門裡的肖園一定是離開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