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樂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石已經沒了人影。
「看什麼看,寫你們的卷子!」
林清瀟吼了這麼一嗓子。
譚樂不甘心的又往外看了一眼,卻在看見林清瀟瞪過來的眼神時縮了脖子……
林清瀟拖了堂,政治老師又無縫銜接。
譚樂始終沒見到白石,心裡急得恨不得從教室里立馬轉出去找人。
他腦補著白石去做了些什麼。
或許是被毛斯翔他們給抓住了……
或許是翻牆出校了……
政治課上了一半,譚樂忽的舉起了手。
「老師……我身體……我身體不舒服……想……去趟校醫院。」
他撒了謊,嚇得臉都是白的。
許是這些蒼白讓政治老師更為信服,她衝著譚樂點了下頭,允許他出去。
他漫無目的的在校園裡找著白石,卻完全猜想不到他會去哪裡。
鎖著的宿舍樓、圖書館、多媒體教室與食堂幫他排除了大半的錯誤選項。
他小跑著到了操場,隔得老遠便看到了在操場上奔跑的白石……
他站定,衝著白石招了招手,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卯足了力氣沖他狂奔而去……
冬日的冷風吹拂過面頰,像是刀子一樣帶走他臉上的溫度。
空鼓的校服里,他只穿著單薄的保暖衣,跑了沒幾步便被凍得連牙都是抖的。
冷風灌入,他肺都是疼的,卻還是衝著他的方向飛奔。
終於,他在與白石距離幾米遠的地方他那個下腳步。
白石擦著臉,那些分不清是汗還是眼淚的東西蟄的他睜不開眼睛,他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塑膠跑道上。
「還……還沒下課,你……你怎麼……來了。」他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肚子問譚樂。
「可能是想你了。」譚樂歪著頭想了想笑出了聲,「也可能就是想看看你。」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羈絆。
或許不是友情,或許更不是愛情。
更像是一種超越了所有感情的羈絆。
「我就是心情不好,想跑幾圈發泄發泄。」白石扁著嘴解釋著,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了一袋彩虹糖遞給了譚樂,「跑完血糖低,再吃點糖,會很舒服。」
譚樂又想起又想笑,從他手裡接了彩虹糖吃了一顆,想想還是覺得生氣,又曲起食指對著他腦門彈了個腦瓜蹦兒。
「別彈了別彈了,再彈真的就傻了。」白石揉著腦門,「我跑個步,你怎麼也跟著出來了,不上課了?」
「我騙老師逃課了。」譚樂自豪的不得了。
嚯。
無論是騙老師,還是逃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