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了壓傷的最嚴重的那一塊,裡面好像沒出什麼問題,大概只是皮外傷吧,應該沒什麼大事。
至於膝蓋上的那處,不用想也是青了,他伸了伸腿……
還好,並不影響走路。
他回來的著急,暖瓶留在了教室。
白石幫他熱牛奶的又是熱水,他想冷敷都找不到水,想了想索性擰了個熱毛巾搭在了肚子上。
初冬的夜晚冷風陣陣,不出多時毛巾便變得冰涼。
他忍著難受又換了一個熱毛巾,再敷上的時候終於沒之前那樣疼痛。
自討苦吃。
他暗罵了自已這麼一句。
活該挨打。
他揉著肚子繼續罵著。
不過……
也還好。
終究受傷的是他不是白石。
若是小孩被人打了,揍了,指不定得有多疼。
他偷偷地笑了一下,又覺得自已的舉動著實可笑。
他挨揍是他自找的,怎麼能想著是因為白石挨了揍?
這要是讓小孩知道他有這想法,肯定會笑他的吧。
胡思亂想的時間裡,寢室的幾個人都進入了夢鄉。
譚樂躡手躡腳的爬回床上,隨手往身上搭了些被子,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重點一中的宿舍樓,只要一過了早上五點半就熱鬧的像是進了菜市場。
白石起了個大早,擠完水頭的時候人都麻了。
可換好衣服洗漱完畢,他坐在宿舍里等了快有十分鐘也沒見譚樂過來找他。
這倒是有些不對勁了。
畢竟以譚樂的積極程度,從來都起的比他早了不知道多少。
哪天不是譚樂跑到他們宿舍去挖他?
他晃悠著走到譚樂寢室的門口,屋裡現在就剩下一個人,這會兒正換鞋準備往外沖。
「譚樂人呢?」白石問他。
「還沒起。」那男生說完就趿拉好了鞋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出了宿舍。
還沒起?
白石往譚樂的床位上看了過去。
淺灰色的被子下看不出什麼明顯起伏,譚樂露著個腦袋睡得昏昏沉沉。
「起床了。」白石拽了拽他摟在外面的手腕子,「再不起遲到了。」
「嗯?唔……」譚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邊摸索著放在被子外面的衣服,一邊問他,「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