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什麼?」前座的張儉轉了頭,衝著余珊珊瞪了一眼,「喊張老師,天天沒大沒小的,你見誰管我喊名字。」
「就是……」余珊珊吐了吐舌頭,「剛剛白石說好像看見那高四的那個了。」
「確定?」張儉緊張了起來,「你看清楚了沒?」
「只是覺得像,不確定。」
「要不咱們報警吧。」余珊珊提議。
「報警怎麼說?說是感覺他可能要對我行兇,還是感覺他可能對我不軌。」白石嘆了口氣,「先觀察著吧,誰知道是不是呢。」
「嗯。」張儉點了點頭,不忘與白石交代著,「你可別影響了考試,這次還是很重要的,這要是考的好了,不光是能進國家隊,等到你高考的時候還能加分,說不定還能保送呢。」
「我知道。」白石耷拉著臉趴回了座位。
只是心裡那股子憋悶,總歸是存在的。
他離開學校了,汪洵要是翻牆回了學校該怎麼辦?
要是汪洵又去找譚樂了又該怎麼辦?
總歸還是鬧心的。
他眯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
車子晃晃悠悠開了三個多小時,他一分鐘也沒睡著,心裡腦子裡儘是譚樂的模樣。
考試……
他出乎意料的發揮失常了。
甚至都不需要等成績下來,他就知道自已這次考試成績怕是連名次都排不上。
張儉見他從考場出來,還不停的問著他情況,見他白了臉色最終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了一句,「你年紀還小,今後有的是機會。」
他觀察著張儉的表情,許久才問出來一句,「學校那邊沒事吧。」
「沒事,那能有什麼事。」張儉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過月考應該已經結束了,他們這會兒估計是自習時間。」
自習,就意味著沒有老師守著。
意味著沒有人看著。
白石咬著嘴唇,最後只是很輕的嘆了口氣,「張老師,你……到時候多問問學校里的情況吧。」
汪洵靠在校外的圍牆抽著煙,身旁站著的是他的表弟,丁旭。
說來也巧。
丁旭和白石是初中同學。
當初白石上初中的時候,丁旭作為他的同桌沒少因為白石成績太好而被家裡說教。
不是因為白石上課的時候看課外書,他也跟著看課外書就考砸了試。
就是因為白石上課聽歌,他也跟著聽歌被老師罰了站。
總之,同樣的一件事情,白石去做就是對的,他去做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