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可能是發燒了?」譚樂氣的直接從工位上站了起來,捏著白石的包來回踱步,「你都多大的人了是不是發燒自已還不清楚,你不是醫生麼,醫生能不知道什麼是發燒?你那十年的醫學院都讀哪去了?」
白石唇角微微揚起,抬起手摸了摸額頭開始匯報病情,「主訴:患者自述發熱,體溫大約39度以上,喉嚨疼痛、咳嗽咳咳…和流感…」
「我現在沒功夫和你逗悶子。」譚樂直接打斷了白石,「吃藥了沒?輸水了沒?這會兒旁邊有人照顧你麼?」
白石腦子裡混沌的厲害,發燒感冒帶來的缺氧讓他聽完譚樂的奪命三連問更是懵的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撿了最後一個問題答道,「就我一個人,咳咳,沒事你忙你的,我家裡應該有藥…」
這他哪兒還有心情繼續上班?
找同事交接了工作,譚樂抓了鑰匙便開車往白石家趕…
第102章 已經傻了
車開到半路上譚樂才察覺到自已的衝動。
白石發燒,又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已麼?
連他自已都說了,吃點藥就沒事,怎麼他就瘋了似的直往人家家裡奔?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滴猛烈地撞擊在車窗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雨刮器不斷地來回擺動,拼命地試圖將雨水從擋風玻璃上清除,但似乎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窗外的雨水成了一幅畫,模糊了城市的輪廓,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車內瀰漫著雨水和土壤的混合氣味,凜冽的冷風不停的從車外灌入,窗戶上也凝結出了一層薄霧,似是將整個城市縮小進了這不足一方的空間裡。
而這個空間裡,只有譚樂。
側頭看向擺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手包,譚樂想起白石的模樣。
想起那天夜晚,窗外路燈的微光灑在他臉上時的神情。
孤獨、熱烈、觸不可及。
譚樂盯著的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世界,眼中的情緒不停變換。
觸不可及,又何必徒勞。
*
車開到白石家小區門口,雨已經快要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