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把手機上定上時間,自已關火,可以麼?」見白石還迷糊著,譚樂拍了拍他又問。
白石哼唧了一聲,從被窩裡掏出手機遞到譚樂的手裡,譚樂剛接過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他的手…好燙。
顯然,對乙醯氨基酚並沒有起到該起的作用,白石還在發燒。
伸手摸了摸白石的額頭,比半個小時以前似乎燒的更高了一些…
「沒退燒麼?」譚樂伸手又探了探白石的脖頸,果然更燙了,旋即起身去客廳找溫度計。
剛一進屋便見白石拉開了被子角,他快走兩步幫他蓋好,正準備把溫度計遞給他,卻聽白石壓著嗓子說了句,「沒事。」
他眼睛還閉著,嗓子比剛剛更啞了,「可能是藥不對症,你去翻翻柜子,有布洛芬,幫我拿兩粒。」
譚樂急了,「你就是這麼當醫生的?生病就這麼瞎吃藥!」
白石燒的沒了力氣,高熱導致的懼寒讓他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勉強睜開雙眼想解釋藥物半衰期可以這麼吃,卻見譚樂已經離開了臥室…
白石在床上艱難的翻了個身,高燒使他頭痛難忍,連眼眶這會都突突直跳,側著身壓壓眼睛,正欲下床卻見譚樂又回來了。
他手裡還拿著一個濕毛巾。
原來,沒走呀。
「再亂動不管你了。」
下一瞬間一個冰涼的毛巾蓋在了額頭上,毛巾帶走了額頭大半的熱度,腦子慢慢不那樣混沌,霎時清明了不少。
白石閉上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出來,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
聽著耳邊譚樂悉悉索索翻找東西的聲音,他歪頭看去。
只見譚樂從柜子里拽出一件抓絨的衛衣,可還是不滿意又從另一個柜子里卸了件羽絨服一併放在床上。
「打劫的話去書房的保險柜,密碼是我的生日。」
譚樂白了他一眼,繼續在柜子里翻找褲子。
終於將衣服找齊,譚樂再次半蹲在白石的床邊,「我幫你換衣服,換好了咱們去醫院。」
一聽去醫院,白石下意識的拒絕。開玩笑只是發個燒就去醫院,同事知道了不被笑死才怪,思至此連忙開口,「我沒事的,吃點東西…」
「閉嘴吧,你個庸醫。」說罷譚樂也不管白石願不願意,把衛衣往他頭上一套便開始給他穿衣服。
白石從醫近十年,從沒從別人口中聽見過這兩個字,頭回聽,倒是聽出些與眾不同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