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韜曾說過,譚樂家裡的重擔幾乎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很多事情沒那麼容易放得下…
他的壓力很大…
這些壓力可能是來自於家庭的…
社會的…
親戚朋友的…
他們看似一樣,一樣的相愛,一樣的珍惜這段感情…
可他們承受的壓力卻完全不同。
也有人說過。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可這些山海,真的那麼容易平的掉麼?
難道也學那愚公移山?
誇下海口說著子子孫孫無窮匱也,等著時間磨平所有的壓力麼?
或是惡毒一些,教唆著他與家裡鬧決裂麼?
顯然這些事情他做不到。
光是想想譚樂那離奇的身世,這些話他就無從談起。
洪玉或是已經死去多年的朱濤。
那都是他得來不易的親人。
現如今雖說姐姐支持他,可姐姐的這份支持,對於他來說或許只是少許的慰藉。
至少對於他自已來說,父母的祝福、朋友的支持,抵得過一切流言。
譚樂亦是如此吧。
他睡的很輕,不過是空調機的噪音稍微大了些便從夢中醒來。
「幾點了?」譚樂抬手捏著眉心問他。
「剛剛七點多一點。」白石掃了一眼手機屏幕回他。
「我得去醫院換我姐,她昨晚一直在醫院守著,這會肯定困了…」譚樂撐著身體就要從床上坐起來。
頸椎帶來的放射性疼痛讓他晃了一下神,他閉著眼睛等待與疼痛的和平共處的時候。
「頭又疼了?」白石蹙眉走到了他身旁,見他實在是疼的厲害也不敢上手攙扶,滿屋子團團轉的找著熱毛巾,想要幫他敷一敷。
「還好。」譚樂扭了扭脖子睜開眼睛衝著他笑了笑,「沒之前那麼嚴重,就是剛剛起的有些快了而已。」
只是說是這麼說的,白石還是不放心,一直叨叨著說讓他在酒店休息。
可譚樂哪肯,總說著姐姐平日裡照顧洪玉太辛苦,想要幫姐姐分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