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翻身,兩個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化,譚樂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壓在了下面…
「你不是說要去玩攀岩呢麼,咱們趕緊去吧。」譚樂掙扎著就想要跑。
「他們下班了。」白石吻著他的鎖骨輕聲抱怨,「占了我半天便宜怎麼也得讓我討回點利息回來。」
「越野車…」
「深更半夜的,咱們在房間開車一個樣。」
*
第二天的行程安排明顯比第一天輕鬆了些。
只不過計劃的泡溫泉算是徹底打了水漂,兩個人誰也不好意思下水,連稍微敞口一點的衛衣都不好意思穿。
牽著手沿著度假山莊的石徑小路散著步,腳踩在已經乾枯到幾乎化為泥土的落葉上,山林里只有稀疏的鳥鳴與遠處溪流的聲音…
「我發現其實就這麼散散步也挺好的。」白石感嘆道。
「是麼?我以為你更喜歡去玩刺激點的娛樂項目。」
「有時候太刺激的玩踱了也挺沒勁的。」白石抿著嘴唇,努力的想著散步的好處,「腎上腺素分泌的太多會導致骨質疏鬆、肌無力、高血壓、代謝異常,其實對身體危害挺大的。」
「又開始臭貧了。」譚樂哭笑不得,「又不能天天坐過山車、漂流,哪兒來那麼大的危害。」
「我說有就有。」白石抱著他的胳膊甩著,「我說的話你還不信?」
「我可太信了。」譚樂正說著,忽地指著地上的一塊比拳頭還大了很多的石頭,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似的喊著,「礫岩!」
「礫岩而已,有什麼稀奇的。」白石撇著嘴,「我剛剛還在山腳下看見了幾塊慶伯利岩呢。」
「我家那邊的山裡可沒這種石頭。」譚樂將石頭撿到手裡仔細的端詳,「我還記得你上學的時候還說礫岩…」
「不許說。」白石腦子嗡嗡的臊得臉都紅了,「還不都是因為你憋著壞。」
「我哪有。」譚樂將石頭放回了原位,「我那時候放學不想回家,就想在學校多待一會,你也不說你著急回家,就一直在座位上等著我。」
「是因為譚峰,你才不想回家的麼?」白石問他。
「也是,也不是。」譚樂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總覺得是因為譚峰對我不好我才不願意回家的,其實現在想想,我更害怕看見的是譚天賜。」
「他?」
「他所得到的家人的愛,超過了我對愛的認知,那是一種從未想像過,認知之外的東西。」譚樂眼神有些放空,「我看見他,總覺得這個世界對我特別不公平。」
「但好在有你。」譚樂拍了拍白石的肩膀,「你的存在讓我明白,這世界對我不好,是因為他準備把最好的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