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臥室里擺著的兩張一模一樣的單人床,再看看被子下幾乎沒有起伏的譚樂,趙遠哭的冒出了鼻涕泡。
「你們現在就這麼住著?」趙遠半天才把情緒緩好,光紙巾就丟了大半個垃圾桶,「他…你們…」
「嗯。」白石擺弄著桌子上譚樂拼了一半的樂高積木,「也挺好的,他過去一直拼了命的上班從沒怎麼休息,現在就當是放個假了。」
「說起這個…」趙遠「嘩」的一下拉開行李箱把裡面的錢給抖了出來。
碼的整齊的紅鈔票瞬間堆滿了客廳的地板,一股子鈔票特有的氣味瀰漫開來。
「一共一百五十個,快點點。」趙遠拍了拍手,滿臉寫著顯擺。
「你這是…銀行轉帳系統壞掉了?」白石挑眉問他,「這麼多錢怎麼不想這轉帳給我?」
「特多吧,我可是翻著你家譚樂的老鼠窩了…」趙遠翹起二郎腿,正高興忽地反應過來,「等下,你不該先問問我錢都是哪兒來的麼?」
「譚峰的那筆?還有什麼?公司的?」
「公司最近有兩個項目尾款到位了,我按比例給你家譚樂分的,一共五十萬。」趙遠撒小謊從來都不需要打草稿。
公司開了半年多,所有的盈利加一起不過七十幾萬,況且譚樂撤股撤的突然,那一陣他差點把自已小金庫翻出來填工資的窟窿。
至於現在這一百五十萬。
撇開逼著譚峰吐口還出來的八十幾萬,剩下的六十多萬幾乎是趙遠給自已留的棺材本兒錢。
「去譚峰那兒要帳的事可經典了。」趙遠笑得賊兮兮的,「彭毅的一個同學幫的忙,說是帶了群男模輕輕鬆鬆就把錢給要回來了。」
「嗯?」
「那譚峰是個外強中乾的玩意兒本來還不想還錢…」趙遠說了一半聽見有人敲門,他和白石對視了一眼,立馬蹲地上把錢往行李箱裡收拾。
見來的人是章知柔和白思韜,趙遠侷促的恨不得鑽地縫裡,他乾笑著把行李箱騰空,找了個藉口就趕緊拖著空箱子走。
白思韜跟在後面本想送送他,剛走到門邊就被趙遠推回了屋裡。
白石坐在沙發上盯著滿地板磚一樣的錢,只覺得扎得眼睛疼。
「寧可找人借錢,都不想這問問我們兩個大財主?」白思韜抬眸看著白石,「利息多少?不行就趕緊給人還了。」
「錢是譚樂的自已賺的。」白石哽咽,「我沒問別人借…」
見自家臭小孩又開始吞吞吐吐,章知柔深深地嘆了口氣,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了茶几上。
「這些本來是想你們結婚以後給他的。」
「多少?」白石恢復了戲謔地表情,強裝鎮定地說著,「給的少了可不夠花。」
白思韜淡然開口,「三千萬。」
白石只覺得眼眶發緊,鼻子都跟著酸了起來。
白思韜撿了一摞錢在手裡擺弄,「我總覺得他和你長久不了,即便現在,這種想法也沒有改觀過。」
「你要是拿錢就想數落我的話這錢我還是不拿…」白石想也不想的就要把銀行卡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