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譚樂很愧疚,他聲音特別輕,輕到不仔細聽都有些聽不清楚。
「也不多。」白石扇開了煙霧,拿著艾條在譚樂的肋間仔細的打著圈兒,「你不過就是把我給忘了。」
「那你不會生氣麼?」譚樂抬手握住了白石的手腕,很認真的看著他,「被忘記了,應該會生氣的吧。」
「那有什麼可生氣的,我是那么小氣的人麼。」被他拉著手,白石幫他拉好了衣服,語氣委屈巴巴的。
「你願意這麼幫我…」譚樂胳膊剛撐了一下,就被白石拉的坐了起來,「你這樣照顧我…」
他臉紅著,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最後索性連看都不敢看白石。
白石輕輕的笑了起來,拉著譚樂的肩膀與他對視,「我生病的時候你對我更好。」
「你當時放下一切來找我,給我做飯,最後看我病的嚴重還抱著我去了醫院。」
「所以…」譚樂尋找著腦中合適的詞彙,「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對麼?」
「嗯。」
「過去我還喜歡管你叫小孩…」譚樂還在思考,想的臉都皺巴了。
白石一瞬間明白譚樂往哪方向胡思亂想,他兇巴巴的衝著譚樂揮了揮拳頭,臉卻也紅了起來。
「別想亂占我便宜,你見過我爸。」
「我又沒說我是你爸…」譚樂有些委屈,「我只是想是不是我輩分比你大一點…」
「那不一樣麼。」白石差點給自已氣笑了,決心給譚樂指條明路,「咱們不是親戚,是朋友。」
「朋友?」譚樂眼珠子轉了轉,「趙遠和我的那種朋友?」
「不大一樣。」白石想解釋,又怕譚樂現在的狀態接受不了自已是他男朋友的事實。
抬頭再看譚樂。
好傢夥。
他正眼巴巴地等著自已給解釋,臉湊的都快要貼過來了。
白石故作鎮定地稍稍往後躲了一寸,譚樂卻又向前湊了一寸。
「徐哥和嫂子的那種朋友?還是像趙遠和彭哥的那種朋友?」
白石:對對對!!!
白石:等一下,然後我該怎麼解釋!!!
正想著,譚樂忽地湊近他的臉頰很快的親了一下。
煙花在心底砰然綻放,白石不可思議的看著譚樂,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