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處看看?」白石晃了晃他的手問他。
譚樂很輕的「嗯」了一聲,剛準備往左轉去臥室,就被白石推著去了陽台。
窗戶邊,開了花的冬美人有另一番的美,橘黃色的花朵帶著些許的重量,贅的花劍都有些抬不起頭。
「你看這盆。」白石捧著乙女心的小盆遞給了譚樂,「種播長出來的,看著很像乙女心,可顏色粉藍粉藍的,也不知道是和那個雜交了。」
「左右逃不掉是景天科的。」譚樂慢慢的轉動著盆子,看得很仔細。
「姐夫還托人給你帶了兩顆『壽』,說是從國外背回來的,珍貴的很。」白石指了指角落裡的兩盆蓋著玻璃罩子的十二卷,「姐姐記不清名字,管他們叫綠丫頭和黑螃蟹。」
譚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姬翠壽」和「青蟹壽」上的玻璃罩子裡儘是水汽,兩顆多肉長得油亮油亮的,一看就是稀有的品種。
「還有還有。」白石生怕譚樂有一秒的空閒,把他手裡的乙女心放到台子上就拉著他往書房走。
書房裡的擺設也變了不少,書架最左側被白石辟開了一小塊空地放了個架子,上面滿登登的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兒童玩具。
譚樂一眼便看見了架子最上面的一個黃色毛絨小狗。
這隻小狗和他小時候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眼睛上的扣子沒有丟,連毛絨都是過去的料子,摸起來硬硬的、扎扎的。
「這個是我小時候玩的。」白石把小狗夾在臂彎里比劃著名,「我小時候就是這樣,單手夾著小狗,再拿著奶瓶滿屋子亂竄,我媽說我那時候可寶貝這個小狗了,連睡覺上廁所都摟著。」
「你去我家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這個,還非說是你丟在那裡的。」
「也就是你老公我現在長大了不願意跟你計較,這要是擱我小時候,非得跟你打一架。」
譚樂鼻子酸酸的,一把把小狗從白石的臂彎里扯了出來抱著,還炫耀似的跟白石揚了揚下巴。
「你看看你…」白石搖著頭,從第二層的架子上拿了個草莓熊遞給譚樂,「要不你抱著這個,這個你也挺喜歡的。」
譚樂把頭扭到了一邊,抱著小狗自言自語了起來,「我就喜歡這個,粉了吧唧的你喜歡你就抱著。」
「行行行,抱著抱著抱著。」白石把草莓熊夾在胳膊底下,拉著譚樂出了書房。
他們去了廚房,白石指了指冰箱門,拿草莓熊擋在臉前壓著嗓子,「打開冰箱看看。」
譚樂狐疑打開。
冰箱裡,飛燕草開的肆意,藍紫色的花朵幾乎塞滿了所有的角落。
「上面的那些都是你定的,我保存得很好。」白石的聲音有些哽咽,從最下層的抽屜里又拿了一束出來,「這束是昨天晚上的,你看看,上面的那些是不是和這束幾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