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用儘自已此生所有的遺憾去填補這個孩子需要的所有的愛。
這種愛,算不上什麼父與子或者是母與子的親情之愛。
如果真要是仔細分類,應該算得上是一種建立在道德綁架和強制約束之下的自我約束。
他會懼怕自已會讓這個孩子遭受和自已小時候一樣的問題,懼怕自已或許有一天無法和白石繼續生活在一起,給這個孩子帶來什麼心理影響,甚至會懼怕自已對這個孩子說出的每一言每一語會不會傷害到他……
只是這種懼怕,譚樂自已也說不清自已到底是在害怕什麼,總會下意識的去逃避這種想法,想著既然自已還未與白石結婚,這個事情就可以拖一拖。
或是想著目前自已身體的狀況或許還不太好,暫時不會考慮領養孩子的事情,就可以暫且擱置……
只是他不說,白石不說,他也是著急的。
章知柔和白思韜的同齡人里,已經有不少人都子孫繞膝,白石雖說還沒到三十歲,但眼瞅著白思韜明年就是退休年齡,章知柔再過兩年也該退休……
這件事情即便今年不提,明年也是要提上日程的……
況且……
結婚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該做的規劃肯定也是不能少……
但他沒想到章知柔會先說起這件事。
那是在一個還算得上是平常的午後,白石去醫院上班,章知柔給他買了新鮮的水果帶回家裡。
譚樂小心翼翼地給自已的「准婆婆」奉完咖啡,緊張的恨不得當場鑽進地大理石地磚底下去。
「你這躲什麼呢。」章知柔端著茶杯跟著譚樂進了書房,「我可跟白思韜不一樣,我真的不咬人。」
「啊……我沒躲。」譚樂羞紅了臉,從書房架子上隨便拿了本白石的書,衝著章知柔舉了舉,「我只是……只是忽然想起來這本書可能需要,咳咳……需要……」
「需要收起來。」
「對,需要收起來。」譚樂腦仁子嗡嗡的。
「那你收起來,咱們聊一聊。」章知柔沖他舉了舉手裡的馬克杯,「順便給我重新泡一杯咖啡過來,你剛剛這杯用的是咖啡粉,不是速溶咖啡。」
「啊……好……」譚樂臉紅的從脖子燒到了耳朵尖耳,眼瞅著大有要往頭皮繼續燒下去的可能。
他慌亂的把書塞進書架里,小跑著去泡咖啡的時候差點撞著柜子。
終於,咖啡沖好,譚樂小心翼翼的端著杯子去了客廳。
章知柔不知道正和公司里的人聊些什麼,見他過來立馬找了個藉口掛了電話。
「有半個多月沒見了吧。」章知柔抿了口咖啡,衝著譚樂挑了挑眉毛,「準備躲到什麼時候去?」
這話嗆得譚樂說不出話來,他摳著手指頭,半晌才憋出來一句,「我沒躲著……」
「結婚那天,除了你姐姐外,家裡別的親戚還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