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復發起來沒有任何人說得准日子。
對於他來說,實驗室的進程還是太慢了……
有些事偏偏急不得。
就像是無論他多麼著急,也只能等著小鼠一點點的發生基因變化。
無論他多麼著急,也只能等著膠質母細胞瘤一點點的被蛋白酶蠶食……
兩年多機器人一樣的作息,機器人一樣的生活,他有時覺得自已甚至不確定自已還是活著的。
有時甚至連做夢的時候都會想著這些,午夜夢回的時候都會去試探著身邊人是不是還活的好好的。
他開始懼怕別人對他的誇讚,偶爾想起什麼,就立馬去做。
譚樂都是看在眼裡的,現在連上下班都開車接送他,生怕他開在半路上忽的因為想起什麼發生意外。
「要不……咱們先去玩兩把二十一點?」譚樂切換了電腦頁面,把白石扭著與自已對視,「我們不去計算得失,就看看運氣?」
「運氣?」白石木訥的眨了下眼睛,「看……運氣?」
「你總是好運的,你看當初我生日的時候,你中了那麼多獎……」
「那是因為……」白石說了一半險些咬了舌頭。
「我都知道。」譚樂揉了揉他的發頂,「我家小石頭就算是作弊也有作弊的套路,你當時可真的哄的我一愣一愣的。」
「我那才不是作弊。」白石咕噥著拿了個籌碼摳了起來,「我那是明目張胆的騙你。」
「cheat death (欺騙死神)」譚樂笑著揶揄他,「你當初給我下了任務的,我說不定也能作弊呢?」
「怎麼作弊?」白石耷拉著的臉上終於有了鬆動。
「cheat god , cause god doesn ''t play dice with the univers。(欺騙上帝,因為上帝不擲骰子)」
「……愛因斯坦知道這句話是這麼用的?」
「你嘴賤的時候真的很欠揍。」
「你又捨不得揍我。」白·嚶嚶怪·石得瑟反駁。
沒得瑟完白石的屁股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疼!」
「疼個屁,趕緊去賭場賺蘭博基尼去!別過會兒他們下班了!」
「誰家賭場會下班!」
哦……知識盲區了。
兩個人提著一塑膠袋的籌碼火急火燎的又回了賭場。
只是這次譚樂坐到了老虎機的前面白石真的是不敢再插半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