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害得他賠了不少錢……這要是……」他越說越還自責,說到最後眼瞅著又想哭。
只是這些沒頭沒尾的話把譚樂聽的一愣一愣的。
他想要從男人隻言片語里拼湊出這個故事,卻無論怎麼想都覺得這個故事是自已從未聽說過的。
「你的意思是,白石救了你的命。」譚樂說罷,又指了指自已的鼻子,「而我……救了萌萌的命?」
見男人點頭如搗蒜,譚樂是真心覺得他認錯了人。
「我不會救人。」譚樂紅著臉與男人解釋,「我……我連我自已都保護不了……」
「你可能只是忘記了。」男人笑著,表情里多了些慈祥的柔和,「當時……你和我得了一樣的病,好多事情可能都記不清楚了。」
一樣的病?
譚樂幾乎立刻想起自已曾經得過的闌尾炎,卻一點也想不起闌尾炎究竟怎麼能救人。
難不成他是把闌尾移植給別人了?
這想法把他逗得不輕,在抬頭與男人對視的時候,還都隱藏不住笑意。
「我能在這兒的時間不多。」男人說著又翻起了口袋,因為沒有翻出新的什麼有用的東西止不住的嘆了口氣,「你……你要是能見著萌萌了,幫我告訴她,說讓她別老想著我,人啊……得一直往前看。」
往前看?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奇怪,譚樂擰著眉頭想要問清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卻見男人已經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
他快跑了兩步想要跟上男人的步伐,卻沒想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早已不見身影。
奇怪。
這個地方真的很奇怪。
f市重點一中里,從來也沒有這麼奇怪過。
校園裡空蕩蕩的,班裡卻總是能進來人。
他探頭順著走廊欄杆往外看了看,卻只能看見霧蒙蒙的一片世界。
空氣濕漉漉的,偶爾還夾雜著些許消毒水的氣味。
譚樂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提著男人給自已的那袋東西想著回樓下看一看,沒想剛走到樓梯的轉身台,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這裡的溫度似乎更低了,不過是下了個樓的距離,就像是降了十幾度。
譚樂有些後悔自已邁出了這麼一步,轉身想回教室,沒想連教室那邊的溫度也跟著變低了不少。
「譚樂?」
喊他的聲音莫名有些熟悉,譚樂探頭往下看了一眼,瞬間覺得自已渾身的血都跟著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