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砸過,毛斯翔連躲也沒躲,袋子穿過毛斯翔的身體直直的砸在教室門框上而又滑落在地……
譚樂茫然,毛斯翔笑的更加開心,「要不你再多砸砸我?我再給你看點更刺激的?」
譚樂蹲在地上雙手抱頭,腦中思緒如潮。
他記不得自已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遇見孫柊之前甚至都不記得自已的名字。
至於那個萌萌的父親,他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
他怎麼就死了?
難不成是因為他為了救萌萌發生了什麼意外?
譚樂渾身抑制不住的發著抖,到最後甚至連心臟都有了緊縮感。
可緊縮感終究不是心跳,他心口一陣陣的疼著,像呼吸緩解恐懼,到頭來反而變得更加恐懼。
「你這幾年混的怎麼樣?」毛斯翔不知道抽完了第幾根煙,他隨便踹了一腳地上的菸頭,靠著牆盤腿坐到了譚樂的對面。
譚樂茫然抬頭,很快又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不記得?」毛斯翔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你也是夠逗的,混的好就說混的好,瞅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也不是什麼便宜貨,怎麼,假貨?不好意思說自已混的怎麼樣?」
穿的?
戴的?
譚樂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恐懼感瞬間將他整個人籠罩了起來。
他記得自已穿的是一身校服,可偏偏現在他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西裝……
西裝筆挺,胸口還專門搭配了淡藍色的鮮花。
指間的戒指依舊閃耀,手腕上的腕錶盡職盡責的走著,時間指向12:37分。
「百達翡麗的,少說要五十幾萬。」
「我不認識……」譚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眼睛都失了神,「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什麼?」毛斯翔瞥了他一眼,又從煙盒裡翻出了一根煙,「還記得汪洵麼?」
譚樂點了點頭,某張令他不大舒服的臉也映入了腦海,「好像是之前見過。」
「他過得怎麼樣?」毛斯翔瞬間來了興致,「是不是現在活得挺好的,他一個無憂無慮的富二代……」
「在開網約車。」
「放屁!」
「我記不清楚,但是印象里他好像是個網約車司機……」
「我好像和白……我好像有事要出遠門,打車的時候他是司機,我們就聊了兩句……」
「你騙我!」毛斯翔扯著譚樂的領子就想把人提溜起來,可卻不想他的手越過了譚樂的身體,直直的摸到了走廊的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