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著,又從口袋裡摸出名片遞給那幾個傻在原地的年輕人,笑道:「我叫茅台,也是開酒吧的,你們擋著我們上班了,這事兒都消消火,下回拿著這個名片來我店裡喝酒,給你們打個八折。」
眼看後頭的車越積越多,茅台拉著她的司機回了車上,這一次,不到五分鐘,她們便順利地駛出了這條常年擁堵的小巷……似乎是因為之前的鬧劇,整條街都不見再有人敢直接擋在車前,金髮的少女目光涼涼地掃過道路旁的酒客,一如一頭剛剛偃旗息鼓不再咆哮的小獅子。
她們的目的地就在不到兩百米開外了。
「獅子,你是不是大姨媽快來了,脾氣這麼爆。」
車停下後,茅台給她的司機開了門,名叫獅子的少女冷哼一聲拔了車鑰匙:「早晚要給這些傻逼男的氣出卵巢囊腫。」
「到時候肚子疼可不值得。」茅台輕車熟路地走到街邊一處拉著捲簾門的店鋪旁,這裡相較之前的街道要冷清不少,因而聽不見多少喧鬧的人聲,茅台拉開鐵門,「難怪以前徐濤老和我說,交警不好當啊,事故處理五分鐘,調解吵架半小時。」
隨著店內的燈被打開,門口黯淡的招牌跟著亮起,幾個工業風的英文字母寫著「Bitter Baby」,獅子摘掉圍巾,火氣還沒全消:「這些男的就是慣得,沒人罵他們,早晚給撞死。」
「這事兒男的女的還不一回事?」茅台像是早已習慣了獅子的火爆脾氣,她尋著貓叫找到酒吧角落裡的黑貓,給食盆里倒上了貓糧,「杜賓我餵了,你去把台子翻一下,周五,肯定會來幾個客人的。」
「好,茅台姐你休息吧,杯子也我來洗。」
獅子說著動作熟稔地開始收拾起店裡不多的幾張酒桌,和她極端出挑的外表不同,少女做起這些事麻利異常,不多時每張桌上的蠟燭都被點燃,而大量剔透乾淨的玻璃杯也被整齊地堆放在一邊,供不久後的調酒使用。
不到九點半,隨著今晚的第一個客人到店,這家開在五條巷頂頭的小眾酒館也終於開始正式營業,相比於黎陽路上幾家爆火的酒吧,Bitter Baby 來的幾乎都是些熟客,兩三個住在附近的白領,又或者是愛在這一代尋覓夜宵的夫妻……
此時此刻,整個酒吧里除了一對坐在吧檯上的年輕女生,似乎所有人都一早就對店裡臉臭的酒保和醉醺醺的老闆娘見怪不怪,而兩個女孩兒翻看了一會兒菜單,最後反而對菜單反面印著的內容有了些興趣,問道:「老闆娘,你這邊寫著的『攝像頭獵人』,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