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姐我錯了……」獅子自知理虧,她們有將近兩個月沒有接任何「獵人」的活兒了,歸根究底,沒有活兒是一方面,茅台不敢讓她接活兒是另一方面,想到這兒她難得露出些底氣不足的樣子,垂下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蹭到茅台身邊,「茅台姐,上次的事情我錯了,但是咱們也不能一直不接活吧,你還要找線索呢。」
「你還知道我要找線索?楊子烈,你還知道這麼下去咱們是會沒有生意的?」茅台給她氣笑了,抬手彈了這丫頭一個腦瓜崩,「就你這脾氣,我以前當警察的時候都得說你是尋畔滋事,也不怕天天生氣到時候皮膚連面膜都救不回來。」
「你別生氣了茅台姐。」獅子眼巴巴地看著她,兩隻生氣時圓瞪的眼睛都軟了下來,像只小狗似的眨巴,「奶茶店出了和白酒的聯名款,我明天給你買。」
「喝那個還不如直接喝白酒,就是騙你們這群小姑娘的東西,對我這種酒鬼是沒用的。」茅台搖搖頭,打了個呵欠,「今晚睡這兒還是跟我回去睡?店裡的卸妝油用完了吧?」
「回去睡!我給你暖床當熱水袋!」獅子見有戲,立刻親熱地攙住她的胳膊,「茅台姐,你先問問濤哥,要是能接……」
「要是能接,我們明天就去財大……看你的意思也不想賺人家的錢,就當是義務勞動是吧。」
茅台拿她沒辦法,很顯然在這丫頭年紀更小一點的時候應當非常擅長撒嬌,茅台甚至覺得如果她認識的是 20 歲以前的楊子烈,她多半會給這丫頭起個和小狗有關的化名,而不是獅子。
凌晨兩點半,兩人從五條巷回到茅台位於星河天街的公寓,幾乎一進到客廳,獅子就開始興沖沖地整理裝備——這是幾年前茅台從韓國扛回來的東西,對付一般酒店還有公共場所的隱形攝像頭已經完全夠用了。
茅台隨手給自己倒了些新酒,現在這個階段她很喜歡,並不暈,只是感覺身子發熱,她說道:「按照現在那個女孩兒說的狀況,那些偷拍多半沒這麼專業,也就是直接拿著手機跟蹤她拍的……明天我們這些東西不一定能用的上。」
「用不用的上先帶著,誰知道那個姓羅的會不會用更下作的手段,在她身邊藏一點攝像頭什麼的?」獅子嗤之以鼻,她想到這些在網上傳播照片的人就噁心,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一幫無所事事的惡臭屌絲,她惡狠狠道,「等找到證據,絕對不能放過這種變態渣男……絕對要叫他身敗名裂,以後再也沒臉做人。」
「你啊……」
茅台無奈,以她過去當經常的經驗,獅子這樣的情緒在調查時無疑是件壞事。
沉默片刻,茅台上去揉了一把獅子毛茸茸的頭髮:「你是獵人又不是屠夫,別這麼極端,任何人都是可能犯罪的,男的女的都一樣……現在這個姑娘只知道她的照片被人放到網上去了,而至於這件事和她的前男友到底有沒有關係,那就是我們要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