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摩挲著杯子若有所思,如今看來,羅建生被冤枉的可能性確實不小,只是林慧選擇的角度很聰明,無論是偷拍還是性侵,都是很難拿出實證來推翻的事情,羅建生一如要證明自己沒有偷吃的孩子,鬧到這個份兒上,就算把肚腸剖開都不一定能占的上理。
她想到這兒頗為頭疼地按了按額頭:「要命啊,客戶要的是真相,但是這次這個真相恐怕很難證明。」
獅子心裡堵著一口氣,相較於林慧的剖白,羅建生這條澄清至今轉發只有三百多,其中還有不少是罵他的……事到如今,即便是她也沒辦法相信林慧就是完全清白的,而如果就這樣放任下去,羅建生社會性死亡就是板上釘釘。
茅台無奈道:「看來只能建議客戶不要下場管這個事兒了,咱們繼續往下查,到時候給他一個交代就行。」
「現在怎麼給交代?」獅子喪氣道,「女方占理,又沒有證據。」
姑娘話語中的鬱悶幾乎要化為實質,茅台忍不住笑出聲:「那這種時候,就更得攻心為上。」
「攻心?」
「讓她心虛,說不定能自己認錯……畢竟輿論發酵到這一步,她以後永遠都會背著這件事,對她沒有好處。」
茅台撐起些身子,她也沒料到這個事兒的進展會這麼不受控,如今看來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林慧自己,她們得想辦法讓這姑娘自己懸崖勒馬……否則,即便這次的事情網友都站在她這邊,未來一旦出現反轉,這小姑娘的人生也就跟羅建生一樣了。
「羅建生說,林慧的本科是在北理工念的金融。」茅台想了想,「明天去一趟吧,現在看來,不是林慧的爆料少,而是這時候沒有人敢爆,說林慧的壞話等同於給羅建生洗地,所以,這件事網友幫不了我們,只能自己去了。」
「這錢掙的真憋屈。」獅子聽她說完,一下趴倒在吧檯上,有氣無力道,「早知道不接了。」
「現在說這話可遲了。」
茅台捏了一把她的臉頰,好笑道:「今晚還是跟我回去睡吧,明天一大早就去北理工……這事兒拖不長,萬一真把羅建生逼出個三長兩短,那真相可能永遠沒了。」
翌日早上七點。
茅台上車的時候難得覺得有些宿醉,但頭痛的根源很顯然不是昨晚喝的酒,而是早起。
她的司機還沒啟動車子就已經打了快七八個呵欠,困得七葷八素,睡眠不足四個小時,獅子的整頭金髮都是炸著的,眼線下筆兇猛,以至於原本就顯得強勢的妝容更顯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