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羅建生說到底不過是個 24 歲的年輕人,如今在茅台這樣連番的刺激下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垮塌,抱著頭歇斯底里喊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當年的事,明明沒有人……」
「紙是包不住火的。」茅台拖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你要說不出來,我也可以把酒借給你壯膽,但是不要再在我面前玩這套要死要活的把戲,我告訴你我看得多了,根本不覺得稀奇。」
羅建生雙眼通紅地換了個抱膝的姿勢:「我不想那麼做的。」
「做什麼?」茅台俯下身,「不想殺她?」
男生別開眼,渾身發顫地說:「我,我也想和她好好說,畢竟,我也沒傷害過她……我只是喜歡拍一些東西,這些年我也沒傷害過那些女孩兒,我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較真。」
茅台冷冷道:「你沒傷害過那些女孩兒?那你還把視頻放到網上去?那不是傷害嗎?」
「我也沒對她們怎麼樣……我,我只是看看而已,然後,偶爾也會挑一些漂亮的,拿出去賣些錢買新的設備。」羅建生縮成一團,「我想和她解釋,我當時,還打算答應她以後都不幹了,但是……她根本就不聽,後頭我倆吵著吵著就到了窗子邊上,她說要想這事兒別人不知道,除非她今天死了,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就好像,就好像突然空白了一樣……」
「別給自己找這些好詞兒。」茅台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你是不是把她推下去了。」
羅建生張了張口,還沒說出話來,茅台一把抓住了他後腦的頭髮,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說實話,你是不是把她推下去了?」
「我……」羅建生哆嗦了一下,「我當時和她打起來了,然後,然後她就在窗戶邊上,我手一用力,她人就,就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茅台冷笑著鬆開了手,「掉下去之後呢?你怎麼突然從窗戶邊上到門口了?」
「我看到她在底下不動了,就想趕緊衝下樓看看,後頭突然又擔心……擔心自己被懷疑,正在門邊猶豫,外頭有人進來了。」
「那之後呢?」
「之後……之後,我就跟著下了樓,我根本沒想過這種結果,應該也不是我的錯吧,她,她湊巧站在窗邊了而已,後頭警察問我的時候,我就……」
「你就說她是自己跳下去的,這麼長時間來還一直把被害人的父母蒙在鼓裡,甚至讓他們以為,你是一個好好先生,對他們的女兒非常好。」
茅台站起身,從口袋裡拿出一直在錄音的手機,將剛剛錄下來的東西發給徐濤,用語音說道:「口氣夠好了,應該不算脅迫吧,現在他身上傷的時間已經查出來了,可以來抓人了徐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