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看看怎麼幫幫你啊。」
茅台接過那隻顏色粉嫩的兒童手錶,很快便發現手錶是嶄新的,而且應當是最當下的款式,這顯然說明了杜曉月在家裡的待遇如何。
她笑了笑,點開手錶上的相冊,果真發現杜曉月拍了許多張家裡攝像頭的照片,一如她所說,其中一個就正好架設在書桌的上頭,正扣的機位,就是用來看杜曉月的學習情況的。
現在的家長啊……茅台搖搖頭,問道:「你爸爸是做什麼工作的?對你要求這麼嚴格?」
杜曉月喝著獅子剛給她泡的奶茶:「我爸爸是律師,還說叫我以後也做律師,和人家吵架每次都能贏。」
「你覺得律師就是跟人家吵架啊?」獅子給逗樂了,「那你爸爸每次都能吵贏嗎?」
杜曉月滿臉驕傲:「爸爸可厲害了,之前還有報紙來採訪過他,說他還免費給人打過官司呢,是做好人好事。」
「難怪你爸爸對你要求這麼高,連寫作業都要看著。」
茅台一張張翻過手機里的照片,前頭十來張拍的都是書桌和電視柜上的攝像頭,顯然杜曉月對這兩個攝像頭怨念頗深,因此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了很多給她們,茅台看得忍俊不禁,然而,當她的手指再次往左邊划去,新出現的照片卻讓她神色一凜。
不同於之前的書房和客廳,新的照片拍到了一片瓷磚,在照片的一角還放著沐浴露和洗髮水。
這是浴室。
茅台又劃了兩張,發現杜曉月在拍攝的其實是淋浴間的一角,在瓷磚的縫隙中有一個仿佛掛鉤一樣的小小黑點,雖然很不明顯,但對於就是做這行的茅台而言,她幾乎一眼就可以斷定,這塊瓷磚恐怕是鬆動的,而在那之後另有乾坤。
「茅台姐?」似乎是發現了茅台的臉色不對,獅子抬起頭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茅台繼續翻著杜曉月拍來的照片,後頭還有一個是在廚房裡的——也和浴室里的一樣,廚房的攝像頭被放在了一塊瓷磚的後頭,機位正對著的是灶台和一旁的刀架。
為什麼廚房裡也會有,是為了安全考慮嗎?
茅台滿心不解,將手錶遞給獅子,簡單說了句「你自己看」便轉向了杜曉月,輕聲問道:「小月,你告訴我,這些攝像頭,都確定是你爸爸裝的嗎?」
「嗯!」杜曉月點點頭,「姐姐不是每天都過來,平時都是我和爸爸在家,只可能是他裝的。」
「平時只有你和爸爸兩個人在家?」茅台想到浴室里的攝像頭,心中登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那你有和爸爸說過這些攝像頭的問題嗎?」
她問完,顯然獅子也看到了浴室里攝像頭的照片,兩隻戴著淺色美瞳的圓眼睜得很大,皺眉道:「這些攝像頭……平時都一直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