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盯,派出所那邊已經查出問題了。」徐濤的聲音聽起來很累,開門見山道,「不光有那些攝像頭,在小姑娘的衣服上好像還有精斑。」
「精斑?」茅台幾乎立刻便聯想到今天陳蔭說的話,在她回家之後發現杜曉月的新衣服被拿出來丟在床上,皺起眉,「是衣櫥里的那些衣服嗎?」
徐濤嘆了口氣:「對,就是他那個小女朋友說的,說有見到過杜曉月不穿的衣服被拿出來放在主臥里,上頭還不乾不淨的……今天就是根據這個去查,然後還真的找到了對應的衣服。」
一個律師,竟然會留下物理證據……茅台心中越發覺得不對勁:「還有什麼可疑的嗎?」
徐濤道:「還有就是些間接證據了,派出所方面說在他電腦里找到了很多兒童色情影片,這也和他女朋友說的內容對的上,現在如果檢驗那邊出了結果,說那個精斑真的屬於杜峰,那麼視頻,衣服,再加上他那個女朋友的口供就夠他喝一壺了。」
茅台眯起眼:「那杜峰自己怎麼說?他現在知道是陳蔭報的警嗎?」
「據說暴跳如雷,還說了一些陳蔭就是要他死之類的話,我也沒問的太細,只知道他對於猥褻女兒這一塊完全不承認,說攝像頭是為了情趣而安裝的,之所以拍到女兒洗澡也是因為忘了關了,之前如果忘記關拍下來的視頻他都會刪掉,絕不會留著自己看。」徐濤冷笑,「不過幹這種事兒的東窗事發都這麼說,派出所那邊講,這事兒如果再能有女兒證詞,那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了。」
「問題就在於,杜曉月多半對這個事兒毫不知情,在她看來,杜峰也就是抱著她睡覺而已。」茅台疲憊地捏了捏鼻樑,她現在越來越覺得整件事順的有些古怪,無論是攝像頭還是陳蔭的證詞,來的都這麼順理成章,尤其是那個裙子上的精斑……在一般的猥褻和性侵案里,體液是最難保存的證據,但偏偏這個案子裡留了下來,杜峰真的會這麼大意嗎?
杜峰前妻對陳蔭的態度古怪,而陳蔭和杜峰是如何認識的如今又是一團迷霧。
換句話說,陳蔭在這件事裡的角色,真的像是她們想的那麼簡單?
茅台想到這兒深吸口氣:「徐濤。」
「白昭翟你別這麼叫我……」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你這麼叫我我就知道要出事。」
「徐副隊。」茅台笑了笑,「事關司法公正,你可是在警徽下宣過誓的,就幫個小忙……之後的事我和獅子會自己查。」
又是長久的沉默後,徐濤沒好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