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連珠炮似地說了一連串,一下竟把保安和獅子都說蒙了,茅台見狀二話不講拉著獅子便大步往學校里走去,滿臉疾言厲色幾乎嚇壞了路過的學生,一時間這幫小孩兒看著獅子的眼神里都有幾分同情和崇敬。
「趕緊給我過來!」茅台踩著高跟鞋扯著跌跌撞撞的獅子一直走到了樓梯口,見終於出了保安的視線範圍,她臉上神情一松,就跟變臉似地拿出酒壺來喝了一口,「這事兒偶爾來一次還挺有意思的。」
「…………」
獅子陷入沉默,雖然之前她就從徐濤那裡聽說過,茅台過去在派出所的時候經常偽裝成學生釣魚,但是也沒想到演技能精湛到這個地步,她猶豫了片刻:「所以茅台姐你現階段還是就養我吧,以後萬一濤哥真的要孩子……那還是讓濤哥當媽吧。」
「那還是先讓他當寡婦吧。」茅台給逗得大笑,知道這丫頭因為臉皮薄,所以演技還是差了點,她拉了人一把,「走,先找人問問,當年那個接受採收的馬主任還在不在,咱們也不能呆太久,要不門口保安真來抓人場面可不好看。」
兩人不敢耽擱,上了樓便找到了初中部的辦公室,茅台照舊還是那套演家長的戲碼,很快便問到了,他們這兒三個年級一共就只有一個馬主任,如今就在三樓的辦公室里坐著。
為了不落到被保安趕出學校的尷尬境地,茅台爭分奪秒地找了過去,發現馬主任是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性,見到二人,他不明所以地來回打量,像是正在回想自己班上有沒有這麼年輕的家長:「你們是……學生家長?」
茅台搖搖頭,隨口編道:「我們是記者,之前已經和校長說好了,要來問一下幾年前一個叫陳鶯的學生的事。」
「陳鶯?」馬主任臉色一變,「這事兒是校長同意的?」
茅台面不改色地點頭:「就是個簡單的採訪,主要是希望你能回憶一下當年那件事的始末,我們下午還有其他採訪對象,很快就要走。」
她直視著馬主任的臉,本以為會在那裡看到一些心虛或者慌亂,卻不想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卻是忽然苦笑起來:「這事兒還有什麼好說的,當年那些斷章取義的文章已經把陳鶯給害了……現在,我再說什麼又有什麼用呢?」
獅子一愣,在她的概念里,這些學校里的老師根本就是和杜峰串通一氣,一起將當年才只有 16 歲的陳鶯推到了火刑架上,但如今這個馬主任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