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室內已經傳來蘇曉的尖叫,林立軍不知從哪兒拿到了一把剪子,正朝著蘇家的一家三口逼近,獅子攔在他們身前冷冷道:「得不到就要殺掉,還真以為世界繞著你轉?」
「別再刺激他了獅子!」茅台心裡一涼,從看到蘇曉的那一刻林立軍就已然失控,在明知道家裡裝了攝像頭的情況下還要執意殺人,這樣的人已經談不上任何理智,她艱難地撐起身子,對蘇家三口喊道,「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
滿臉驚恐的中年夫妻這才如夢初醒,推著女兒要回到臥室,然而林立軍卻容不得他們往回逃。男人拿著剪子撲上去,刀刃還沒沾著蘇曉的胳膊,林立軍只覺得胸口一痛,竟是面前這個個頭矮小的金髮姑娘一頭撞在了他身上。
獅子咬著牙罵道:「今天讓你動他們家一根汗毛老子跟你姓!」
「獅子別衝動!」茅台一看獅子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不妙,正趕上徐濤從樓下氣喘吁吁跑上來,她急道,「趕緊幫忙!這麼搞下去要出人命!」
她根本來不及說更多,那邊獅子仗著身子輕巧,竟是直接勒住了林立軍的脖子跳上他的背,逼著人跌跌撞撞地從走廊退回了客廳,男人給她勒得重心不穩,咒罵著拿剪子去扎,但獅子在他身上卻一聲不吭,不但如此,還一口惡狠狠地要咬在了他拿剪刀的虎口上,疼得男人直接將剪子丟了。
「楊子烈!」
徐濤和茅台看這架勢哪裡還敢耽擱,一起衝上去,見剪子上有血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徐濤二話不講直接把被咬的齜牙咧嘴的林立軍按倒在地:「還他媽不老實!」
「傷哪兒了!」茅台根本顧不上去看林立軍的情形,她擼開人的袖子,只見獅子白皙的胳膊上有兩個血洞,正是剛剛的剪子捅出來的,茅台臉色鐵青:「你……」
「沒事兒茅台姐,有衣服,不算太深,也沒那麼疼。」獅子如今冷靜下來也不禁覺得後怕,看茅台臉色鐵青趕忙將胳膊上的衣服放回去,小聲道,「畢竟不能殃及無辜……」
「楊子烈!」一旁剛聯繫完派出所的徐濤這時也緩過勁來,按著林立軍還不忘抬頭瞪她,「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你這是運氣好,他捅的是你胳膊,要是捅到脖子呢,要是……」
「這不是沒捅著嗎?」獅子搖搖頭,後知後覺地感到疼,她嘶著氣捂住胳膊上的傷口,「我出的餿主意,不能連累無辜的人,再說了,萬一這孫子到時候殺人未遂,這邊人一點事都沒有的話,到時候容易給律師鑽空子……」
「……」
徐濤瞠目結舌,再看自己前妻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震驚道:「你是因為這個才把自己送上去的?你還真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獅子毫不在意,淡淡道:「我是茅台姐撿回來的,她說我是頭獅子那我就是頭獅子,那如果獅子當不成,那我就要做一條好……」
「閉嘴!」
她話還沒說,只聽一聲脆響,獅子側臉一麻,這下終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