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從偉為人老實,如今見所長都這麼說了,他不敢再猶豫,轉頭便將所里的資料直接交給了茅台,而女人翻了翻,很快便皺起眉:「這個王淼是單親家庭……父母離異,他被判給了父親王端瑞,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了。」
「跟這樣的畜生在一起生活,心理不扭曲才怪。」獅子翻了個白眼也跟著湊過來,一眼便看到王淼就讀的學校竟然還是北陽外國語中學,她不由得滿臉震驚,「這小兔崽子學習成績這麼好?」
茅台此時心中愈發相信王淼那天的行為完全是迫於無奈:「如果是個好學生,他過去可能從未做過這樣的事……難怪那天他在派出所顯得那麼委屈,不願開口,恐怕只是因為不想開口將父親王端瑞牽扯出來。」
「現在你們有的只有猜測,具體的情況還是得見到王淼之後再說。」孫永濤正了正色,又讓一旁的戴從偉去給二人辦了臨時證。
有了所長的批准,縱使茅台如今已經不是警察了,她和獅子也依然可以在該案的偵查期間隨意出入三里巷像派出所。
時隔三年,茅台再一次拿到了可以進所的憑證,她內心一時有些恍惚,想到三年前自己頭也不回地走出派出所,緊跟著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有徐濤的家,一切就好像註定要發生一樣,而她根本無法拒絕命運的安排。
孫永濤道:「有了這東西就可以天天回來了吧,當時說走就走,老鄧為了這事兒不痛快了得有三個月,這回我可得早點兒跟他說,等到老鄧放完年假,我也叫他回來見見你……再見見徒孫,就說,你突然開竅了,想回來了。」
茅台怔怔地看著手裡那張薄薄的證,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她辭職已經三年,而珍珠失蹤已經五年。
茅台回憶起最後一日她站在孫永濤的辦公室里,告訴他此去一別,自己不是不查案了,只是,她在未來,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一種類型的案件身上。
只要是偷拍相關的,她就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和任何一條線索。
茅台笑了笑:「我沒有開竅,孫所,這個案子和偷拍相關,你還記得我當時怎麼說的嗎?」
「我記得……你個死丫頭,還是這麼倔。」孫永濤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下次我還是得用這根胡蘿蔔才能把你釣回來。」
「那孫所可得記得,我這頭驢只對這種類型的胡蘿蔔感興趣。」
茅台將資料揣進口袋,餘光里見獅子和戴從偉都是滿臉疑惑,她笑了笑:「我以前發過誓,只要能把珍珠找出來,就算要把天底下所有的偷拍販子都送進去一遍我也在所不惜……好不容易有線索可以讓我端一窩了,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