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咬了咬牙,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他這個前妻會突然讓獅子單獨行動了……
在這方面白昭翟有多瘋他早就知道。
既然肯為這個案子賭上事業和家庭,她當然也肯定願意賭上她自己。
媽的。
徐濤在心中咒罵,十年期間,失蹤了八個女孩兒,還有一個正在調查福鑫小區滅門案的記者,巧合雖然很多,但是他們現在屍體,物證,人證,什麼都沒有……
白昭翟必然也是察覺了這一點,所以才想著能從她懷疑的人那裡直接套出點東西來。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一牽扯到茅台,獅子就很難完全冷靜下來,焦急道,「茅台姐讓我回來肯定也是希望我能找到線索,但是我們現在連個抓手都沒有,連猜測都是模模糊糊的,到哪兒去找線索啊!」
「單靠我們肯定不行。」
徐濤想,現在看來,真正讓這個兇手隱形的,並不是他的手法高明,而是他的外表恐怕具有很強的欺騙性。
固有印象既會讓人搞錯調查方向,也會給真正的兇嫌穿上一層紗。
不論是孩子,記者,又或者是尋常的路人,在看到這個兇手的時候,都會本能地覺得他是無辜的,從而在先前的失蹤案走訪里,沒有任何人提供過任何有用的線索。
但是……這真的可以騙過所有人嗎?
徐濤心頭一動,轉頭對獅子說道:「我要先回局裡跟郭隊說下這個事,畢竟是疑案,雖然沒有證據,但可以有合理懷疑。」
「那茅台姐呢?」獅子還是放心不下,「就讓她這麼和宋舒呆在一起嗎?如果真的和她有關係,那麼當年那個滅門案不是也就變得很可疑嗎?從頭到尾對兇手的描述就只有她的那一份證詞,這麼一來,她手上豈不是有……」
「有超過十條人命。」徐濤捏緊了拳頭。
這麼長時間來他一直覺得他這個前妻有一種善於把自己攪進麻煩事裡的體質,珍珠孫曉藝的案子她查了五年都沒有結果,誰都沒想到,最後會牽扯出這麼嚴重的案件。
甚至可以說,大多數的刑警的整個職業生涯里可能都不會碰到過這麼誇張的案件。
「昭翟那邊,我作為在職的警察不能直接出現,要不萬一讓宋舒察覺到什麼就完了,你先去見她一面,探一下口風,不要說案件有進展,就說現在屍體找不到根本沒辦法開始……昭翟應該是想拖住她,既然這樣,我們就要抓緊時間。」
徐濤一邊做著安排一邊在心中苦笑,這個女人,給所有人都留了選擇,唯一對她自己從來都不客氣,有了猜想甚至都沒和他還有獅子商量一下,就直接去招呼宋舒了。
獅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濤哥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