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疲憊地捏著鼻樑,如今案件沒什麼進展,而獅子也有好幾天都沒有回去睡覺。
那天從醫院一回來,這丫頭就一頭扎進了福鑫小區周圍的那些小巷裡四處打聽,起早貪黑,晚上回家都十二點了。
這樣下去,白昭翟回來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徐濤想到這兒無奈道:「楊子烈,你先回去睡一會兒,晚點我們這邊會抽調更多的警力去走訪的,你畢竟不是警察,這個事情概率太……」
「即使概率只有百分之一我也要繼續問,濤哥,之前我還碰到宋舒和茅台姐了,茅台姐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她放在身邊,我就不信,所有人都會用那種固有印象來看人。」
獅子打斷他,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總會有人……總會有人能發覺她有問題,只需要腦子清醒,不帶偏見就可以做到。」
「可是……」
「這一次我一定可以幫上茅台姐的忙。」一陣呼嘯的風聲過後,少女利落地切斷了電話。
……
已經三天了。
茅台發覺自己有些喝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她眼前的輸液杆都開始搖晃起來,白色的床單還有白色的牆壁融為一體,倒映著森森的螢光。
在和白超商量後,她們終於達成協議。
白超和妻子是白班,而茅台和宋舒是夜班,兩人之前也在福鑫小區一代碰了運氣,期間甚至還碰到了獅子……經歷過那天的事,少女對她的態度總歸有些古怪,匆匆打了聲招呼便離開。
茅台在劇烈的頭暈中幾乎看不清輸液管里是否還有液體在滴。
她滿身都是酒味,想站起身都有些困難。
「昭翟,你要不要睡一會兒,喝太多了吧。」
病房的角落裡傳來女人有些擔憂的聲音,宋舒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明天不給你灌酒了,我作為一個護士也不能天天看你這麼酗酒,身體要出問題的。」
茅台苦笑著搖搖頭:「既要給我母親當保姆,還要給我當保姆,真是辛苦你了……就是衛生院那邊,一直不去沒問題嗎?」
「我請的是正經年假,實在不想還可以調班,我們那個小診所,平時的人流量沒有你想的那麼大的。」宋舒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安撫道,「伯母雖然還沒醒,但這兩天的狀況也已經穩定下來了,你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