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親不護著她,如果母親能一開始就讓她死心的話……
白超陰沉著臉:「要不是因為你,你以為媽會這麼早早就……」
「閉嘴。」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臉頰一痛,女人捏住他的臉,力氣大到讓他立刻就嘗到了自己牙齦血的味道。
他的姐姐直視著他的眼睛:「兔崽子,你也該吃點苦頭了。」
白超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病房的門驟然被拉開,宋舒甩著手上的水看著他倆驚訝道:「你們怎麼……」
「沒什麼,喝多了,我剛剛還緩了會兒才能站起來。」
茅台搖搖頭將人鬆開,臉上的醉態在分秒間便回來了:「說起來,宋舒你來幫我看看,剛剛我們就是在吵這個輸液袋裡有沒有泡沫的事兒……我覺得這應該不是我喝多了吧?」
宋舒一愣:「泡沫?輸液袋裡怎麼可能會有泡沫?」
「你來看看吧。」
茅台搖搖晃晃地拉著宋舒到了床頭,將掛在輸液杆上的全新藥袋取下來晃了晃,眯起眼疑惑道:「就這個,怎麼感覺……」
宋舒雖是滿臉莫名,聞言卻還是走過來,忽然間她睜大眼,用指尖捻了捻,竟還能感覺到輸液袋外壁有輕微的濕潤感。
她難以置信道:「這個營養液怎麼感覺是漏的,是不是之前刮到什麼地方了?」
「漏了?」
白超眼都瞪直了,聯想到剛剛白昭翟這一系列異常的舉動,猛地抬起頭看向白昭翟,怒道:「你他媽也太毒了,媽到底在信里寫了什麼,你……」
「是你。」
茅台打斷他,抬起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為什麼你剛剛要拿下來看,要不是我阻止,媽現在還有命在嗎?你照顧她這一個月兩次進醫院,你還要我做什麼聯想嗎?「
「你……」
白超整個人幾乎僵在原地:「你這個瘋女人在說什麼,不是你讓……」
「你剛剛把袋子解下來,針頭呢?針頭是不是還在你身上!」
茅台說著竟直接要去摸白超的口袋,男人如今已然全明白過來,氣得臉的漲紅,仿佛賭氣一般去摸口袋:「白昭翟你不要血口噴人!之前在這兒呆著的人一直是你,我告訴你我馬上就報警,對著警察看你……」
他話還沒說完臉色便是一僵,從口袋裡拿出一截短小的注射器來。
白超這下連手都開始抖:「白昭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