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這個案子?
白超想起宋舒,本想抱怨他來就只能吃垃圾食品的話都卡在嘴邊,皺眉道:「那個女的……真的殺了那麼多人嗎?」
「這是內部案情,你小子的嘴我信不過,不過看那天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
茅台趴在吧檯上托腮看著他,懶洋洋道:「不是覺得這種事兒和自己沒關係嗎?我侄女今年多大了?就不怕她放學回家碰到這種人嗎?」
她不提還好,一提這個白超又開始火大,酒杯嗑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脆響:「你明知道她這麼危險,還讓她每天來看護媽?你怎麼想的白昭翟,你就不怕……」
「我當然怕,要不是沒辦法,我也不願意拿媽來賭。」
茅台毫不客氣打斷他:「雖然我很想嚇嚇你,但是我不想媽受傷,所以這事兒我之後會和媽道歉的……當然,只有媽。」
「你……」白超就知道和她說不上兩句就要吵架,氣得頭腦發昏,「媽讓你去當警察不是為了讓你做這些的,你做事之前就不能為別人考慮考慮?」
「對我滿口大道理,對你自己呢?你小時候對我視而不見的時候,有為我考慮過嗎?」
和過去不同,這一次茅台一步不讓,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已經為你考慮的夠多了白超,以前如果不是顧慮家裡還有個你,他打我我早就去報警了,到時候你爸要是被抓了,你以為家裡還能有人護著你?」
「白昭翟你就是想吵架是不是!」白超臉色鐵青,「小時候我能做什麼,你以為我攔著他就不會動手了嗎?明明很多時候你忍一忍就過去了,根本不會鬧得這麼嚴重……」
「忍一忍就過去了?拳頭沒打在你身上,所以你就不知道疼。」
茅台冷笑一聲:「將家庭不幸福的事情一股腦全都怪到我頭上來,小兔崽子我告訴你,媽那邊你別想一直得寸進尺地賣慘,之後我會經常去看她的,今天叫你過來也是想對以前這些事兒做個了結,你救了我我感謝你,但是一碼歸一碼,小時候的事情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也沒想讓你原諒。」
白超咬著牙冷冷說了一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然而還沒到門口他肩上忽然一沉,整個人給拉著轉了個個兒,緊跟著女人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一拳是為了小時候的事出氣,要不是因為你救了我,我還會多打兩拳。」
茅台將被打之後滿臉震驚的白超拉起來,抓著他的前襟淡淡道:「媽在信里希望我和你能夠和解,但是,我不同意,之後我也會親口告訴她……從我把白招娣這個名字改掉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無論誰來說都沒用。」
茅台笑起來:「我為我自己活著,接下來我唯一會保證的事情,就是在你有性命危險的時候我會去救你,就像是你救了我一樣,但是,其他情況下,你自己好自為之。」
「你……」
白超被打得臉頰劇痛,瞪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而茅台也就這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半晌終於把手鬆開,將白超一口沒喝的酒一口悶掉:「兔崽子浪費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