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明苦著一張臉:「這我哪兒記得,我就叫她那天穿漂亮點,好像她手上戴著的是個上頭掛著月亮的手鍊,之前出來唱 KTV 的時候她也戴過,我就只剩這點印象了。」
「月亮……」顧錚想了想,卻是立刻打開了邱月的抖音,找到一條她對著鏡子跳舞的視頻,在邱月的右手手腕上正好有一條銀色的手鍊,上頭墜著一個小小的銀色月牙裝飾物,問道,「是不是這個,你仔細看,確定了再開口。」
徐天明接過手機仔仔細細看了半天,點點頭:「應該就是這個,因為之前她去 KTV 的時候就戴著這個。」
顧錚心裡鬆了口氣,隨即雷銳放徐天明離開,又問:「這種事情為什麼不直接去問邱月的家人,她有什麼習慣家裡人應該是最清楚的,這小子說的可不一定是實話。」
顧錚淡淡道:「現在去找邱月的家人說這個事情,他們就會意識到女兒的首飾丟失有蹊蹺,說不定馬上還會來找徐凱夫婦的麻煩,在調查清楚究竟是誰害了邱月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引起這種不必要的爭端。」
雷銳一愣,在他印象里顧錚雖然心細,但因為性格原因鮮少和人打交道,接人待物也總是少了那麼點人情味,如今這種處理問題的方式倒確實和四年前截然不同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都覺得這個點去鎮裡拜訪太過接近飯點,王志家的飯店裡保不齊還有客人並不方便問話,索性便早早歇下。翌日清晨,兩人起了個大早,顧錚甚至還去晨跑了半小時,隨後他們不到十點就到了鎮裡,尋著徐凱說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好味道農家菜。
「那如果他真對邱月做了什麼,我們難不成要當面指認他?」雷銳雖說相當吃得開,但這輩子也還沒和罪犯打過交道,心裡有點沒底,「你之前接委託難道沒接觸過這類涉及刑事的案件,都是怎麼做的?」
顧錚沒說話,只是從車裡翻出一個小東西交到雷銳手裡,居然是個防狼噴霧,雷銳目瞪口呆:「這個給我幹什麼?大白天還怕我被劫色啊?」
顧錚淡淡道:「確實有可能碰上危險,帶了保險。」
雷銳看看手裡的小玩意兒又看看顧錚,最後沒忍住笑出了聲:「不會吧,你之前都靠這個來出外勤啊?這麼危險的嗎?」
顧錚又從車裡拿出一支伸縮棍塞進風衣口袋裡:「不是每次都很危險,但是等到有危險再想這些就來不及了,所以還是得帶。」
他說著,將一邊的襯衫袖子擼上去,雷銳這才發現他右手胳膊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雷銳震驚道:「什麼時候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