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銳安撫地拍了拍他,顧錚問道:「你們另外一個室友房間裡是不是也有這個?」
杜海無奈道:「對,而且這個房子裡不止這三個,我原本也不知道,還是思洋告訴我的,他……他在走之前,在我的房間裡留了字條。」
顧錚和雷銳對視一眼,冷冷道:「你不用擔心,這種情況已經可以報警了。」
杜海眼圈發紅:「我們三個都是交了錢才來的,一直覺得,只要忍下去熬出頭就可以不白費這些錢,但是事情已經在變得越來越糟糕,事實上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是不是要走。」
雷銳看杜海慘白的臉色就意識到,光景娛樂對這些年輕的練習生做的事情恐怕遠不止是他們想像的那樣,他問道:「你告訴那個徐總我們來了,他馬上會過來嗎?你們另一個室友呢?」
「不會,他們現在過不來,外頭的媒體太多了,徐總就叫我看著一點有誰進來,然後告訴他就行了。」杜海不安地擰著指尖,「至於另外一個室友,小天……他家裡的條件要好一點,事情發生之後就被家裡人接走了。」
「那好。」雷銳問道,「那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嗎,真正把宋思洋逼死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杜海坐在床邊,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他沉默了很久,最後重重吞咽了一口說道:「我和思洋是差不多同時間到光景的,小天來的比我們要晚,所以還沒有接觸過這些,之前我和思洋也想過很多次要不要告訴他,但是又怕徐總發現了之後會把我們趕走,到時候我們做的事情就全部失去意義了……」
房間裡一片寂靜,偶爾才從隔壁的房間裡傳來一些宋爸爸收拾遺物的聲音,而杜海又做了幾個深呼吸,開始同他們慢慢說起了兩年前的那一天,在一整天的聯繫結束後,藝人總監徐彬將他和宋思洋單獨留在了舞蹈室,說晚上有個商演要他們兩個去參加。
在進入光景娛樂之後,杜海一早就知道,藝人總監是比老闆還得罪不起的人,大多數練習生平時的課程還有生活安排大多都要經過徐彬的點頭,不僅如此,商務方面也是由徐彬統籌的,練習生們為了爭取到更多的商演和節目的機會,平時總得小心翼翼地看著藝人總監的眼色做事。
當時,在光景簽的一眾練習生中,杜海和宋思洋都算的上是年紀大的了,杜海 21 歲,宋思洋 20 歲,兩人雖說來了兩年,但很多資源卻還比不上比他們小一些的練習生,像是張彬之類,節目都已經上了三四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