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就是店外的那個,據老闆牛利說,現在室外的這個攝像頭也是不久前從室內移出來的,因為小本經營,飯店裡連包廂都沒有,整個視野範圍一覽無餘,反倒是有些在室外吃飯的客人容易在醉酒之後打架鬧事,為了省錢,他們就直接把室內那個裝出來了。」
雷銳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個巧合,這個案子裡巧合也太多了。」
郭曉峰苦笑:「是啊,所以現在就變得各執一詞,包麗和張騰也一直很配合,說他們是被何剛陷害,因為兩人的女兒之前在學校和何剛的兒子產生過矛盾,夫妻倆曾經上門去討說法,和何剛有過接觸。」
「這麼巧?」雷銳睜大眼,「津海可是個大直轄市啊,孩子在同一個學校上學,父母還能在校外碰上的概率有多少?」
郭曉峰嘆了口氣:「這事兒我們也考慮過,不過雙港區的情況比較特殊,它是個很小的區,是因為轄區內有兩個港口,為了方便管理所以才單獨成區,如果你們沒概念的話……這個區,差不多就只有四分之一個北陽城西區大,那個學校,也是區里唯一一所重點中學,我們討論後認為,如果是常年生活在這個區的話,這種概率並不小。」
顧錚敏銳地眯起眼:「所以說是什麼矛盾?」
「猥褻。」郭曉峰嘆了口氣,「因為這個事兒,張騰的女兒受了刺激,後頭對上學都產生了牴觸心理,張騰和包麗夫妻二人都是警察,聽女兒說了事情之後自然知道這個事情嚴重性,所以才上門去找的何剛。」
顧錚皺眉:「對方是未成年人,所以只是批評教育了對嗎?」
郭曉峰道:「沒錯,本來他們就是想去教育一下何剛的兒子,因為一旦走程序誰都不好看,而當時對方也認錯了,沒想到後頭會突然發生這個事。」
雷銳想了想又問:「那當天發生的事情,包麗和張騰是怎麼說的?他們自己就是警察,應該交代的很清楚吧。」
郭曉峰說道:「兩個人交代的內容也幾乎是一致的,是何剛在店內先出言挑釁了包麗,侮辱了包麗的女兒,說她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不學好,兩人隨即在店內發生了言語衝突,最後何剛轉身出了店門,包麗起身追出去,卻被地上的東西絆倒,倒下去時,她撲在了何剛的身上,而何剛趁機對包麗動手動腳,由此從言語衝突上升到了肢體衝突,包麗叫來了正在付帳的張騰,張騰想到妻子和女兒都受了辱,當時就勃然大怒,隨即才動了手。」
雷銳無奈道:「這是個人都忍不了,要換了我也得動手……過程都這麼清楚了,結果現在還是對張騰夫婦不利?」
郭曉峰將車開進一家酒店的停車場,停下後說道:「問題就在於,當天因為店內的油煙太大,所有客人都選擇坐在室外,包麗說她是在洗手間附近碰到何剛的,而餐廳的洗手間在後門,沒有監控,也沒有任何客人和服務員聽到兩人爭吵並且看到何剛先動手,所以在何剛的說法裡,一開始對他進行挑釁的是包麗,明明他的兒子已經道過歉了,但是包麗卻得理不饒人,還一直說早晚要他兒子付出代價,後頭何剛不願與他糾纏才轉身離開,誰知包麗這時突然從後頭撲了上來,是自己撞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