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床睡後,他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老實講,他不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有韓限所謂的體香,但韓限身上的味道確實挺好聞的。和打完球一身臭汗的大多數體育生不一樣,他運動完身上還是很清爽。
躺在滿是他氣味的床上,他不可避免有些羞恥。
但又很迷戀。
還非常有感覺。
比任何電影都有感覺。
很容易|。
就像…被他抱在懷裡睡一整夜一樣。
要是韓限知道他懷著這麼多邪念睡他的床,估計會殺了他吧。
他翻了個身抱緊被子,臉頰陷入被單。
想都不敢想。
媽的,真的好想和他坐啊。
他翻來覆去地想,輾轉反側地想,漸漸進入了夢中的世外桃源。
一覺醒來,他甚至記不清今夕是何年。
沒錯,他易經了。
他tm。
發現這麼尷尬的情況時,韓限正在浴室刷牙。
心裡就一個念頭——他死定了。
正當他抓耳撓腮想抽死自己的一剎那,韓限剛洗漱完出來。
頭髮蓬鬆,嘴唇紅潤,整個人就是精神煥發的男大。
兩人大眼瞪小眼。
韓限先開口:「這麼早就起了,你今早不是沒課?」
「我……」
他說不出,真的說不出。
還不如一刀把他殺了。
他已經想好了,要是被發現了他當場就咬舌自盡。
「怎麼了?」韓限發現他的神情不對勁,靠近了些,「不舒服?」
「你、別過來,」他緊張得心臟跳快蹦出來了。
韓限放下書包,脫掉剛穿好的夾克,「不會凍感冒了吧?你過來我試試額頭——」
「別過來!」他扯著嗓子攥緊被褥,手心不住冒冷汗。
韓限大概是被他嚇了一跳,站在原地沒動。
江橙:「我,那個,是、是…我晚上把口水蹭你床上了,到處都是。我今天幫你洗。」
韓限頓了下,鬆口氣說:「嗐我還以為多大事,沒關係的,你放那我回來洗就行。」
江橙:「不行,必須我幫你洗,要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韓限:「這麼執著?」
江橙:「…嗯。」
韓限:「好吧。」
「那辛苦你一下啦,」他三兩下穿好外套背上包,瞥了眼手錶說:「我去上早八了,快遲到了。」
直到門關上,他繃緊的一根弦才松下來。
江橙啊江橙,你怎麼回事,遠離直男計劃才有點起色,怎麼又突發惡疾!你就這麼飢-渴嗎!
他掀開被子準備收拾殘局,門突然又開了,嚇得他騰的一下坐回去了,「干、幹什麼。」
韓限只開了條門縫,探了半邊腦袋進來,「對了,我給你買了煎餅果子在你桌上,加了辣的,你記得吃。不要早上一沒課就不吃東西。」